如果可以這樣愛 (上)_第2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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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彈這首曲子?”我失神地問。

但是毫無疑問,他彈得太好了,固然這是首不祥的曲子,但店內的主顧和店外的路人還是被婉轉傷感的琴聲傳染,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隻要我木頭般杵在那兒,《拜彆曲》?第一次聽他操琴竟然就彈《拜彆曲》,甚麼意義?!

“將來?”我的嘴角一陣痙攣,“我從未想過我另有將來!”

“我孤單與你無關。”

“你不要這個模樣嘛,”耿墨池又裝出一副不幸相,“就是個叫花子上門避風你也不能把人家往內裡趕吧,內裡很冷呢……”

“吃飽了就回你本身的家!”

“你如何不去外洋跟家人團聚呢?”我謹慎地問。

“你要不把名聲搞壞如何找獲得人呢?”他一本端莊的模樣真是可愛,瞥了眼我,“你放心,我此人很能姑息的,不介懷你名聲更壞。”

我暗笑,我的名聲甚麼時候好過?

這天中午,我們在淮海路一間相稱幽雅的西餐廳共進午餐。

耿墨池一進門就來了個法國式的擁抱,我推開他,半信半疑,“你剛從巴黎返來?”

“如果你敢分開我,我還是會掐死你!”耿墨池抱著我說。這個渾蛋,裝一會兒和順都不可。我推開他,一腳踹疇昔,“去死!”

耿墨池彷彿很忙,我們自那次酒後鬨了一場後就冇再見過麵,隻用電話聯絡,每天他總要打一兩個電話給我,兩個孤傲孤單各懷鬼胎的男女在電話裡天南地北地瞎扯,用電話保持著若即若離的乾係。誰也冇想要更進一步,誰也冇表示要就此打住,兩小我都在靜觀其變,乘機以伏,關頭是要找到更利於本身的計謀位置。

過了一會兒,我要走了,祁母又彷彿有事要說。我問另有甚麼事,祁母就摸索地說:“也不是甚麼大事,我也是傳聞的,你跟阿誰葉莎的老私有來往吧,彷彿事情還鬨得挺大,好多人都曉得了。”

但是世上的事真的很難說,僅僅過了兩個月,我竟然跟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去上海度假了。12月31日晚,上外洋灘人隱士海,耿墨池帶我去看炊火,和現場數萬人一起驅逐新年的到來。我們在人海裡艱钜地前行,感受像是在穿越一個世紀。而他始終緊握著我的手,恐怕把我丟了似的,牽著我在人海裡衝鋒陷陣,讓我心中好一陣打動。非論疇昔經曆過甚麼,現在有個男人牽著我一起邁進新年,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

他低頭看著簡訊笑了起來,半晌後複書:“氣候是很冷,我也差個能夠抱著的暖爐。”

隻是一個前奏,我就聽出是卡朋特的《昨日重現》,我頓時嚴峻得說不出話,一陣鑽心的刺痛,前胸穿透後背……恍若隔世般,幾個月前在某家餐廳聽到這首曲子時我就有種非常的感受,而就在那天當時,祁樹傑載著葉莎墜入湖底,時過境遷,被他們丟棄的愛人現在卻走到了一起,誰可否定,這悲劇本來是上天安排好了的,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我此生逃不過的宿命,本來如此!

這麼晚了,電台的同事還在值班,不過冇有播訊息,而是重播白日的一檔文藝節目,是台裡按照名著改編的播送劇《吼怒山莊》,這是每年春節電台的重頭戲,很受聽眾歡迎,我在劇中配女配角凱瑟琳的音。但是才聽了一會兒我就受不了了,一把關掉了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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