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真的!你說的在院子東南角種燈芯草,能獲得文曲星的照拂,文曲星真的照拂我,在咱家院子裡埋了銀子讓我挖出來了!”程連莊見程劍還是不信,有點焦急了,拉著程劍的手,搖擺著道!
“燈芯草的事我也隻是聽趙秀才提過一兩句,冇想到是真的!”程劍揉著發疼的耳朵,接著搬瞎話。
“我如果早曉得有這回事,我也在院子裡種燈芯草,那老子還用得著當地痞嗎!”程弟大多少有些捶胸頓足。
接下來,一家子人把銀子都挖了出來,搬進屋子。
程劍顧不得疼痛,還得裝出一臉不成思議的模樣,長大了嘴巴,那嘴型誇大得能夠塞出來一個梨子!
“哥,低聲!彆讓人聞聲!”程連莊見狀倉猝捂住了程劍的嘴,恐怕程劍一個節製不住喊出來,透露了本身家挖出銀子的事。
“哥!你聽我說!我種的燈芯草,不是得先挖個坑再種嗎?就在我挖坑的時候,挖了幾鏟子就挖到的銀子了!你說這不是文曲星的照拂,甚麼是文曲星的照拂!那銀子必然是文曲星埋在咱家院子裡的!”程連莊見狀大急,趕緊頂住門道。
要說鄭氏的凶暴那是出了名的,她是屠戶的女兒,從小就玩殺豬刀,再加上一出世就讓人說成是“白虎煞星”,從小到大更是冇少跟罵她“白虎煞星”的孩子打鬥,這便養成了四周十條街都馳名的凶暴脾氣。
“哎呀,真的是在院子裡種燈芯草,就能獲得文曲星的照拂啊!”程大棍一臉感慨。
“明天我就到文曲星廟謝神去,這文曲星對咱家的照拂真的是太靈驗了!”鄭氏此時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誠懇向善。
散了學,又是劉瘦子和秦猴子在書院門口等程劍一起去玩。
說完,程劍佯裝回身就要關上門。
讓母親欣喜,讓弟弟高興,讓父親少些承擔,讓爺爺安度暮年,一個少年郎能為家裡做的,大抵也就這麼多了,不能做到的占了多數,能做到的算是交運,再多的也冇甚麼可做的了。
鄭氏帶著程連莊,進了屋,敲開程劍的房門。
次日淩晨,鄭氏便真的忙活起來,買了三牲另有一大堆拜神用的物件,帶著程連莊到文曲星廟還神去了。
程劍一聽也對,好久都冇跟這幾個哥們一塊玩了,便承諾道:“行!走!我們去前門大街,明天我們就不趴在牆角偷聽了,正大光亮的疇前門出來,點上一壺茶,幾疊瓜子,咱哥幾個好好享用享用!”
卻聽程連莊道:“要不是哥哥奉告我種燈芯草,如何能挖出這麼多銀子,以是哥哥應當給一份,娘這麼辛苦也應當給一份,爹把娘娶回家,也應當分一份,爺爺生了爹更應當分一份,以是分紅五分方纔好!”
程劍在這同齡的少年當中,算是比較交運的一個。
之前他們去聽書,實在都是在茶館的牆上掏個洞,耳朵趴在牆洞上聽內裡的平話的平話,雖說是樂此不彼,但是若碰到寒冬臘月,那在牆外邊是凍得都快成冰塊了,向來冇有進茶館裡喝著熱茶,嗑著瓜子聽書過。
到了現在,程劍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不但程連莊挖到了銀子,爺爺程大棍,老爹程弟大,另有鄭氏都冇有思疑到本身,也不枉程劍這麼一頓折騰。
百口人數了數,挖出來的銀子統共有八百八十兩銀子,數完了銀子程連莊俄然道:“這些銀子我一份,哥一份,娘一份,爹一份,爺爺也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