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進入竹林以後,雲母歪了歪頭,才道:“玄明神君他……”
白及眸色微暗,稍稍一頓,吐出兩個字道――
雲母在與朔清相處,眼看著朔清一步步變得陌生時不安不已,但此時看師父安然醒來,躺在師父懷中,便感覺放心了。雲母緩慢地搖著尾巴,將她如何睡在師父膝蓋上、如何醒來的事又說了一遍,因為白及畢竟是閉關前一向在與她相處,當然聽得比玄明更明白些。
雲母一聽師父大抵醒了,一愣,然後趕緊點點頭,朝玄明神君的草廬方向跑去。玄明神君看著她跑掉的背影無法地笑著搖了點頭,抬步跟了上去。
想來想去,她還是喊了神君。
“師父!”
即使朔清說他不是神君,可雲母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直接喊“朔清”,總感覺不大尊敬,畢竟他是師父的宿世;可如果喊“師父”,雲母亦感覺那裡怪怪的,麵前的小神君畢竟還冇有師父今後的模樣。
“我醒來就在這裡。”
這個年份一出,的確是將雲母當場嚇得半死,眨著眼睛說不出話來。她固然冇有細心數白霧升起的次數,可多少還是有點觀點的,她在朔清山洞裡逗留的時候絕對冇有超越半個月,如何能夠有兩百年那麼多?
聞言,白及下認識地想到先前經曆,麵色一變。
雲母忍不住降落地問道。
他的回想實在比雲母要長些,在分開那山洞後,實在還產生過很多事。想起他脫出回想最後看到的場景,想到朔清神君所作所為……白及都來不及細問麵前與他疇昔曾在天庭法場有過一麵之緣的玄明神君甚麼,隻對他略一點頭打了個號召,便提起劍站了起來,一副要分開竹林的模樣,神采凝重。
“屠神。”
隻是……朔清的神情亦有幾分竄改,這實在很難不令雲母擔憂。
“你這兩百年……過得但是辛苦?”
說著,朔清從那些凡人麵前緩緩走過。在地上那人閉眼的一刹,其彆人便哭嚎著撲到了他身上,祭奠者則長歎一聲,閉上了眼。他們看不見朔清,朔清似也偶然多留,唯有從那歸天之人身上飄出來的一縷淡淡的靈魂跪在地上感激地朝朔清一拜,遂飄但是去。
玄明神君拍了鼓掌上的土,笑著道:“如何了?看你這神采,和你師父相處得不大鎮靜嗎?”
不過還不等他再問,草廬的門後已經又現了一道人影。玄明神君一起悠哉地走了過來,天然落在一起跑過來的雲母很多,他手裡還拿著個鐵鍬,明顯手持這等俗物,難為他風韻不減。見白及醒來,玄明挑了挑眉,笑道:“醒了?”
白及微露猜疑之色,問道:“你為何會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