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經為李二包好了藥,他吃緊忙忙的付了錢,一把抓住夏九的手臂,道:“兄弟,哥哥我現在有點要緊事須得歸去一趟,你請了大夫後,千萬彆走,在堆棧等著我,我有要事找你!”
夏九手一指:“諾,就是南邊阿誰喜來堆棧。”
歡兒六神無主,哭著拜彆了李二,倉促走了。
正在把脈的中年男人聞言也回過甚來看,驀地睜圓了眼睛:“這不是夏九兄弟麼?”
李二倉猝問道:“夏九兄弟你們住在那裡呢?”
夏九忙說:“哥哥你自去,歸正明天我們是趕不了路的,必然在堆棧等著你,咱哥倆好好喝兩盅!”
第二日上午,夏九吃過早餐,告彆上官大人一世人便自回常州覆命去了。
夏九笑道:“這但是無巧不成書了,我也恰是往京州去,朱公子派我送你們府裡以往的一個丫環歡兒回京州呢!”
進得藥鋪,夏九便大聲嚷嚷著:“大夫可在?”
李二道:“大人叮嚀了,你們也不必住在這個堆棧了,立即隨我搬到驛站去吧!既然歡兒身材不適,到驛站去府裡的下人能照看著,這是大人特地關照的。”
聽罷,他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這日到了金陵,歡兒因連日趕路,受不了車轎顛簸,嘔吐不止;又受了風寒,燒得短長,神采慘白,眼看已經走不動了。
夏九搭著李二的胳膊問道:“哥哥你為安在金陵?身材不適嗎?”
歡兒忙將事情一一講來。上官大人神采陰晴不定,半晌不言語。
你此去京州,本相明白,上官夫人定不能饒了她們。”
你也不必再跑這一趟了,這裡往金陵另有兩三天路程呢!正巧老爺的差事也辦好了,我們明日下午便要出發回京州了。”
歡兒被看得有些發毛,強笑道:“李二哥,你這般看著我做甚麼?”
李二扶起歡兒:“老爺如果個心狠的人,必然殺你滅口的。但老爺夙來仁善,他既然叮嚀我措置此事,便是要給你一條活路。
“夏九兄弟,你運氣不錯,給你免了這趟差事,你可得謝我。”
“那江姨娘就算不能將你如何,老爺如何不恨你?你此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夏九想了半晌,豁然道:“二哥言之有理。”
歡兒從速清算一下前去了。
兩人相視大笑。
坐堂的是位五十出頭的老者,正閉目為一其中年男人把脈,聽到夏九問話,隻是說道:“先生請稍候半晌,待我為他看診結束再說。”
安設好歡兒,夏九便出門去尋大夫,旅店不遠有家安濟堂,夏九從速去尋大夫。
李二歎了口氣,道:“歡兒,你莫非不曉得,你此去京州,危急重重?”
李二察言觀色,謹慎翼翼的道:“老爺,歡兒這一歸去,隻怕……”
歡兒吃了兩副藥,平常本就是勞動著的人,身材根柢是好的,眼看著精力好多了。
李二道:“一言為定!”倉促忙忙的走了。
夏九喜道:“如此甚好!安設好這丫頭,咱哥倆也能夠出去樂嗬樂嗬!”
“省著點用,你也夠你過上一兩年的了。”
“歡兒,本官自是曉得靖楓送你回府裡是何原因。你且將當日之事原本來本的說與我聽,不得有半句坦白!”
李二一驚:“歡兒?但是六年前被髮賣出去的阿誰歡兒?”
夏九忙問:“二哥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