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嚇得哭倒在地:“二哥救我!”
夏九想了半晌,豁然道:“二哥言之有理。”
安設好歡兒,夏九便出門去尋大夫,旅店不遠有家安濟堂,夏九從速去尋大夫。
京州你千萬回不得,你便從速逃了吧!如果你還要活命,你的相公和兒子,臨時就不要歸去見了。
等過些年風平浪靜了,再作計算。”
上官大人在驛站上房內端坐著,看著下方叩首的歡兒,一臉凝重。
歡兒吃了兩副藥,平常本就是勞動著的人,身材根柢是好的,眼看著精力好多了。
“歡兒,本官自是曉得靖楓送你回府裡是何原因。你且將當日之事原本來本的說與我聽,不得有半句坦白!”
這日到了金陵,歡兒因連日趕路,受不了車轎顛簸,嘔吐不止;又受了風寒,燒得短長,神采慘白,眼看已經走不動了。
歡兒忙將事情一一講來。上官大人神采陰晴不定,半晌不言語。
你也不必再跑這一趟了,這裡往金陵另有兩三天路程呢!正巧老爺的差事也辦好了,我們明日下午便要出發回京州了。”
李二察言觀色,謹慎翼翼的道:“老爺,歡兒這一歸去,隻怕……”
夏九道:“本來上官大人也在金陵。”
夏九便請了大夫去給歡兒看病。大夫看後說是風寒加上勞累,但是並不打緊,吃兩副藥,安息一兩天就好了。
夏九忙說:“哥哥你自去,歸正明天我們是趕不了路的,必然在堆棧等著你,咱哥倆好好喝兩盅!”
第二日上午,夏九吃過早餐,告彆上官大人一世人便自回常州覆命去了。
歡兒被看得有些發毛,強笑道:“李二哥,你這般看著我做甚麼?”
李二笑道:“兄弟,上官大人跟夫人伉儷一體,有何辨彆?你提早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等著歸去領賞吧!”
兩人竟在金陵碰到了,都倍感不測。
夏九道:“恰是。不知朱公子吃緊忙忙送她回上官府有何要事,千叮萬囑要我安然送達。女人家就是嬌氣,趕了兩日路就病倒了,這不,我來給她請大夫呢!”
說罷,他塞給歡兒一個荷包,約莫有一二十兩銀子。
上官大人歎了口氣:“老夫不想造殺孽啊!實在是……難堪。你看著辦罷了!”
歡兒從速清算一下前去了。
李二走到歡兒的房裡,定定的看著她。
夏九奉朱公子之命送歡兒前去京州上官府,一起曉行夜宿,倒是非常順利。
李二歎了口氣,道:“歡兒,你莫非不曉得,你此去京州,危急重重?”
李二一驚:“歡兒?但是六年前被髮賣出去的阿誰歡兒?”
進得藥鋪,夏九便大聲嚷嚷著:“大夫可在?”
兩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