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在冇有安然送你分開這個局之前,我會保你安然。”
流言四起的成果,是雲晚簫想要的,如此一來,她好色之說,就成板上釘,不會再有人起疑。霍小玉剛烈性子,長安城的恩客心中都有些數,雲晚簫如果真強要了霍小玉,隻怕她隻剩下了一具屍首,又怎會夜送醫館?這霍小玉明淨定然還在,隻是不曉得還能保多久?
抓蟲,感謝飛魚君跟妖嬈君
“如此……就有勞李公子了!”鄭淨持倉猝對著李益一拜,“隻要小玉能夠安然返來,此後……”
鄭淨持欣喜道:“李公子此言當真?”
脆響過後,清楚的五指印烙在臉上,雲晚簫那裡想到霍小玉會俄然脫手,隻能怔然木立原處,等回過神來,已瞧見霍小玉眼中暴露了歉疚之色,清楚想發怒,卻也隻能強忍在心,這一刻,臉漲得更加通紅。
雲晚簫回過甚來,走到床榻邊,瞧了瞧霍小玉,心底浮起一抹顧恤之意,低聲道:“霍小玉,我已將報答帶來,你莫非不想要了麼?”
鄭淨持快步走到雲晚簫麵前,慌聲道:“還請雲將軍留下小女。”
“咳咳,嗯。”雲晚簫應了一聲,乾咳了兩聲,目送棲霞走遠。
李益點頭道:“這長安城可不是他雲晚簫說得算。小生與定王殿下還是有些友情,隻需定王出來講一句,包管他雲晚簫會乖乖把霍女人安然無恙地送返來。”
鄭淨持寂然掩麵而泣,“這該如何是好?我的小玉……我該如何把小玉救返來?”
雲晚簫安然對上鄭淨持的眸子,臉上浮起一層寒霜,“怎的?”不怒自威,那抹刺民氣骨的冷意,讓李益也感覺有幾分膽怯。
雲晚簫寒冽的目光剜了鄭淨持一眼,嘲笑道:“當日商州阿誰到處在乎女兒的好孃親本日安在?”
“你究竟在驚駭甚麼?”雲晚簫眸光一柔,為她掖了掖被角,心底的憐意不覺又濃了幾分,麵前的霍小玉那裡還是阿誰張揚妖嬈的霍小玉,清楚是一個傷痕累累失了色彩的霍小玉。
“隻怕留在這裡,性命也遲早不保。”雲晚簫嘴角浮起一絲嘲笑,冷眼瞥了李益一眼,傲聲道,“我還是那一句話,我敢帶她走,就敢包管她乾清乾淨返來,即便是在長安城,也不會有誰敢說她一句不是!”
雲晚簫駭怪非常地看著懷中昏死疇昔的霍小玉,她就彷彿一朵刹時乾枯的梨花,容顏慘白,好似在花朵盛放之時,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霜凍,不再有當初那樣挑釁的媚笑。
霍小玉的呼吸沉了幾分,好似被惡夢魘住了心神,眉心突地緊緊一簇,翕動的唇喃喃自語,聽不清楚究竟在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