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苦楚的笑聲在阿祿喉間響起,是那樣的可怖,也是那樣的淒絕,“將死……之人……由你說說……又何妨?”說完,阿祿鬆開了雲晚簫的脖子,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迦葉心臉上,“你……是大王的女人……將你送回給大王……隻會給我換來光榮……再把心給你……隻會給我帶來災害……我……受夠了!”
吐蕃將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一邊點頭,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封狼皮信,“末……末將怎敢打攪將軍……隻是這君令來得甚急,末將……末將……”
“本來……咳咳,吐蕃所謂的豪傑,便是用女人來換名譽的豪傑,如此,鄙人受教了!”雲晚簫持續冷聲出口,句句直刺阿祿的心,“我美意送迦葉女人入營,竟遭殛斃,迦葉女人一心待你,竟遭你棄之調換光榮,如此不仁不義,你算哪門子的豪傑?”
倏然,悠悠骨笛響,聲聲催肉痛。
俄然,一員吐蕃將士掀簾而入,驚擾了正自入迷的吐蕃主帥――阿祿。
“你……將大王的女人送到本帥這裡……本帥該重謝你……”阿祿手指用力,似是要挖入雲晚簫的血肉――肩傷再裂,鮮血沁出錦衣。
當迦葉心呈現在阿祿麵前,曾經的歡樂影象與痛苦影象交叉一起,讓阿祿忍不住怒嘶一聲,“出去!”
“唰!”
是那個俄然在靜夜吹響笛聲?她……她竟還敢來尋他!
阿祿逼迫本身將目光移向迦葉心身後的虯鬚錦衣男人,那人目光淩厲,身形略顯肥胖,不似是南詔的仆從,更像是中原行商的男人。
迦葉心身子一顫,不敢信賴地看著阿祿,更不敢信賴聽到的聲音,出自麵前這個熟諳的男兒,“你的聲音……”
阿祿俄然脫手,掐住了雲晚簫的脖子,“你……是想死麼?”
主帥營帳當中,威武著甲少年端然坐在坐上,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座前戰局沙盤,眼底儘是駭人的寒意。
“蛤蟆妄圖,野豬賤命,心兒就算是要嫁,也要嫁吐蕃大王!”
更記得,彎刀霍霍,刀刀追命,那給他頸上一刀之人,恰是美人的生父、南詔一個小部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