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簫……”雲老夫人撫上了她的臉頰,心疼地看著她,“是娘當初錯了,不該……”
妾室的苦,鄭淨持曉得得清清楚楚,想到這裡,她惴惴不安的心,更加地疼起來。
雲老夫人的身子一緊,“煙花之地,我如果不去呢?”
雲晚簫還來不及應雲老夫人的話,雲老夫人又加了一句,“她要入我雲家大門能夠,但是她要承諾我三個前提,晚簫,你也要承諾娘三個前提。”
雲晚簫點頭道:“我原覺得她會是以而惱我騙她,但是,她還是待我如初,乃至比當初還好。”
“娘,我們已無路可退,我已是過河小卒,隻能進,不能退了。”雲晚簫說完,抬手給雲老夫人擦了擦眼淚,“娘,我會謹慎行事,你放心。”說著,雲晚簫掀起車簾,對著家將叮嚀,“不回商州,我們去七裡煙花巷的香影小築。”
“晚簫與娘先告彆了。”雲晚簫也恭敬地抱拳見禮,然後扶住了雲老夫人的身子,與她一起走出了衛國公府,上了府外的馬車。
“罷了,該來要惹上的,千防萬防都防不住。”說完,鄭淨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由絮兒扶上了馬車。
“你誠懇奉告娘,你與霍小玉究竟是真,還是假?”雲老夫人終究忍不住問出這句話,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女兒如此不顧倫常,與一個女子膠葛不清。
這是甚麼話?
忘心師太輕笑道:“將軍不必心亂,隻要把穩便好。”說著,抬高了聲音,“岸已看不見,轉頭已晚,將軍要步步謹慎。”
做了清倌人是無法,戶籍上已抹不去這點汙垢,原想隻要留住小玉的明淨與好名聲,便能夠攀上些才俊,做個正妻也有能夠。隻可惜,現在那些明淨與好名聲已經難保,他日如果雲將軍不要小玉,那小玉便與棄婦毫無辨彆,隻能淪為大族後輩的妾室。
“嗯。”雲晚簫點點頭。
隻是,人,偶然候寧肯信賴謊話,也不會情願曉得本相。
“娘。”雲晚簫走了過來,歉意滿眸,“我來接你。”
忘心師太也上了鄭淨持的馬車,雲揚還想說點甚麼,可還來不及開口,已被雲飛死拖活拽地揪著坐在了趕車的雲家家將一側。
“先謝過杜大人了。”雲老夫人再拜了一下。
雲晚簫點頭,“天下冇有比她更合適的人……”
以是,娘定是覺得她與霍小玉是做戲,以是才肯隨她一起去香影小築小住一段光陰。
雲晚簫遲遲不見雲老夫人出來,一顆心緊緊懸著,一向落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