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晚簫瞧見杜棠之先她馳出一步,趕緊快馬加鞭趕了上去。
“去!彆讓我看扁了你!”杜棠之一臉慘白,嘴唇變成了青紅色,“快去啊!你若再躊躇,我救了郡主,可不會讓你!”
“該死!”阿玄暗罵一句,回身直接朝著杜棠之馳馬的方向掠去。
“晚簫謹慎!”杜棠之狠狠一掌劈出,將雲晚簫劈上馬背的同時,用身子擋住了這突襲的三箭。
“有些人雖好,不是本宮的,便不是本宮的,何必多做膠葛?”華陽公主打斷了來順公公的話,笑道,“天道茫茫,本宮這些年在觀中涵養,也不是白讀的經籍。”
杜棠之反手將背心處的三支毒箭拔出,擲在了阿玄麵前,揚開端來,瞧見是個黑衣女子,竟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
“咻!”
“小花涫,看你今後還敢胡說!”來順公公對勁地掩嘴一笑,但是也不籌算放過華陽公主,“隻是,陛下的心機如此清楚,殿下無妨考慮一二?奴婢瞧德安郡主與雲將軍隻能算是有緣無分,殿下如果真喜好雲將軍……”
“多謝太子殿下。”雲晚簫在馬背上拱手一拜,不捨的目光望向了德安郡主垂垂遠去的車馬。
不得不翻身上馬,接連滾了幾下,方纔閃身樹後,警戒地看顧林中情勢。在他身後,幾十名將士已經中箭倒地,而前麵的馬車拐過一道彎,除了馬蹄聲還能聞聲外,早已冇了影子。
“好!”
“這小子上回多次禁止大姐你刺殺雲晚簫,害得大姐被大人責打,現在他奉上門來,不如一併拿了他的命!”
“有勞了。”雲晚簫眸光一黯,若不是因為衛國公多此一舉,劫掠之事隻怕要輕易三分。
杜棠之倉促掃了一眼當下環境,急聲命令道:“留下九百人庇護太子殿下,其他一百人,隨我截住驚馬,救回郡主!”
“小玉……這……這是碰到甚麼了?”
“晚簫,快去救郡主!瞧本日的景象,定是有人要她的性命!”杜棠之焦心腸點頭,給她一個果斷的笑,“我們可向來冇有喝醉過,我定能等你救郡主返來,再把酒言歡,來個不醉不歸!”
阿玄從山道邊走出來,一步一步地走近杜棠之,手上的腕弩再次拉滿,隻要再補上三箭,就能瞧見他完整死在本技藝中。
“大姐,這小子工夫不弱……”
華陽公主怔然看著雲晚簫遠去,不由輕笑道:“這雲將軍看上去陰荏弱弱的,可救起敬愛之人,倒也半點不含混。”
“待我返來,再與將軍喝上幾杯!”杜棠之對勁地說完,轉頭揮手,帶著一千人馬朝著東都洛陽進發。
雲晚簫發覺到了林間的異動,瞧見了地上哀嚎的中箭將士,不由悄悄咬了咬牙,這些將士本該是大唐浴血疆場的大好男兒,隻可惜本日隻能成為棋局上的棄子。
“你們幾個隨我持續追逐德安郡主,你們兩個速速去請兵來援!”杜棠之倉促叮嚀完,翻身上馬,帶著十餘個冇有中箭的大唐將士竄入深林,避開山道,抄近路追向馬車。
長安東門,旗號林立,太子與郡主的車馬沐著晨光駛出城門。
“夫君?”華陽公主臉頰一紅,嗔道,“本宮要一顆不完整的心何為?謹慎本宮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