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妄[反穿書]_第二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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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的身形微微一晃,向後跌去,身後不再有山,不再有土,隻要吼怒的山風,湛藍的晴空,他的眼眸緊閉,唇角暴露丁點笑意,這個天下雖美,卻再也不容他立足。但是山不留他,卻有人留。一隻烏油油的鬼爪纏上了他的腰身,骨鏈相扣,間不容髮縛住了下墜的身形。嚴漠脫手了,那骨鏈來的恰到好處,緊緊抓住了沈雁。

背後卻傳來一聲大笑:“婆婆,獵物是你的,合該由你親手措置。我們已奮力幫你攔下一個,還待如何?”

妖墨客話中帶著濃濃諷刺,玉衡和天權本就是互不相乾的兩部,他一個玉衡精銳,憑甚麼要去幫天權毒物?更不消提,若蚺婆身亡,沈雁也是活不下來的,子母蠱一損俱損,這蕩子都選了他殺,他歡暢還來不及,難不成會放棄自家任務,去幫這類無用之功?

身在半空,腳下再無半點著力,兩人齊齊向崖下墜去。

但是留下性命,卻並非不能傷人。廖人熊手裡那柄三棱鋼叉舞得愈發剛猛,招招都向嚴漠背心擊去。鶴翁掌中骨鏈吼怒,像一條活蟒,舒展嚴漠下盤。妖書內行中的桃花扇卻使出短打工夫,分毫不離嚴漠麵孔頸間。

如何能夠?!子蠱入體,便已受母蠱所控,莫說殺了蠱主,就是傷其毛髮都要拚經心力。更彆提蠱蟲現已被她體內的氣血喚醒,母蠱晝出,子蠱必狂,現在那蠱兒應當在沈雁任脈中橫衝直撞,使儘滿身力量都一定能壓住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竟然還能站直身材,還能違背母蠱號令,來殺她這個操蠱之人?!

腳下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毒血滲入了一丈周遭的泥土,也毒死了土中統統植被,落空了這些蔓藤的抓力,附著在岩壁上的泥土開端鬆動,悉悉索索向下落去。蚺婆乾枯肥大,沈雁身形勁瘦,兩人加起來也不算重,但是這落空抓力的泥土,卻承不住他們。那塊山崖,坍塌了。

那本該是鑽心之痛,但是沈雁卻感受不到了,他隻是微微一愣,這是蚺婆身上的母蠱嗎?蚺婆都死了,這蠱兒還想偷生?可惜,它選錯了仆人……渾沌腦海溢位點詭異歡愉,蕩子扯了扯嘴角,卻未能扯出一個像樣的笑容。

蚺婆口中收回嘶嘶吼怒,手裡的木杖劈了下來,仗端本該檔住劍鋒,未曾想那短刃微微一偏,順著木杖向上滑去,儘是木刺的斷麵插入了沈雁肩頭,而他的無影,直直穿透老嫗乾癟前胸,汙血順著靛藍衣裙落在地上,刹時就讓那片黃土變作汙泥,攀在岩上的蔓藤收回輕微聲響,乾枯斷裂。

兔起鶻落,網便撕出裂口,嚴漠飛身便向外衝去,但是仇敵尚未全殲,他便失了兵器,就算身法再快,也落入敗局,身後鋼叉怒嘯,扇骨掀瀾,他連頭都未回,伸手一扯,肩頭咬緊的骨爪就捏著了手中,鮮血打濕了烏衣,感化了玉麵,身形如同離弦之箭,他手上悄悄一揮,骨鏈飛將出去。

但是抓住又如何?淩厲的鋼叉擊中了後背,嚴漠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騰空而起,他抓住了沈雁,卻冇法在山崖上逗留半分。如若不鬆開手中骨鏈,本身也會被那下墜之力拽下崖去。

這廂,喝罵聲始終未停,莽漢髮髻狼藉,肩上臂上已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痕,排泄的血珠開端發烏,明顯是中了毒。固然三人聯手,他們仍未拿下那黑衣小子,反而還中了幾擊暗害,如若不是樓主有令,要留此人道命,他們又何必打得如此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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