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妄[反穿書]_第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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蚺婆神采不由大變,厲聲喝道:“你莫非想要沈雁的性命嗎?”

但是蚺婆並不驚駭,就算內力一時運轉不濟,就算再被這可愛的蕩子陰上幾次,她也不怕,因為沈雁絕對冇法殺她。

沈雁看似已經模糊居於下風,但是劍在舞,他的身形也俄然一動。蕩子的輕功冠絕天下,點穴暗害更是本行,固然損了條手臂,但是能用來點穴的又何止隻要手。

甚麼?!蚺婆難以置信的望向沈雁,他不是前來救人的嗎?

在這遍體狼狽中,唯有那雙眸子還靈動如昔,和他掌中握著的透明短刃一樣,閃動著耀目光彩。

“婆婆如此經心,我又怎能對付了事。”

聽到老嫗此言,沈雁心底悄悄一歎,他跟這位蚺婆已經膠葛了足有兩日,這兩日,幾近能讓江湖中最剛烈的男人都為之崩潰。他固然撐下來了兩天,卻一定能撐得更久。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本身多麼耳力,如何就冇聽到有人近身呢?蚺婆也不遊移,咕嚕嚕當場一滾,手上木杖一擰,一對翅翼烏黑,背上生著斑斕骷髏圖案的蛾子從杖中撲了出去。雖不如兒子豢養的虎頭蜂王短長,但是這類鬼頭蝶行動迅捷,還能扇翅*,用來阻敵最好不過。

蚺婆畢竟也追了沈雁兩日不足,身上帶著傷,腿腳也不如何矯捷,對於沈雁這個囊中之物還不算甚麼,跟麵前這位黑衣殺神比武卻實實在在有點力不從心。不過蚺婆並未撤退,反而把手中木杖舞得虎虎生風,像是要跟對方搏命一搏,實則從杖端溢位的無色有趣毒霧,已經漸漸覆蓋了周身一尺範圍,隻要仇敵捱得太近,總能讓他著了道去。

隻聽嗡的一聲劍鳴,嚴漠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劍身直直碎成九段,封住了虯褫退路,還未等凶蛇反應過來,一根竹枝就紮入了蛇身七寸。銀蛇像似不成置信的狠狠擺了擺尾,終究生硬不動,插在蛇身上的翠竹也刹時乾枯腐朽,變成了一抹飛灰。斬了虯褫,嚴漠臉上的神采也無甚竄改,滿溢戾氣的眸子一轉,看向站在一旁的蕩子。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男人,黑衣雪刃,麵孔漂亮到難以描述,在融融夕陽的暉映下的確就如同一尊玉石塑就的雕像,若不是他臉上的神情過分冷峻,身上的殺氣過分淩冽,怕是年青女子碰上了,便要心生傾慕。隻可惜蚺婆現在已經不年青了,看到這麼一名俊美殺神,她隻感覺膽顫,且迷惑的要命。

跟著這句調侃,剩下幾塊碎銀也嗖嗖飛起。蚺婆惡狠狠呸了一聲,木杖一旋,幾枚碎銀頓時被撞出老遠。但是還未等她持續攻來,後腰俄然一痛,內息頓時呆滯。本來第一枚暗器不過是個噱頭引子,後發幾枚撞擊迴旋,纔是真正的暗照。

一劍又中,嚴漠收劍回身,眼中戾氣猶若什物:“那又與我何乾。”

沈雁也長長歎了口氣,微微站直了斜倚在樹乾上的身材。現在的蕩子早就冇了幾日前那副風騷俶儻、蕭灑不羈的模樣。他的神采白的嚇人,比紙坊最上等的絹紙還要慘白幾分,偏生眼圈下好大兩團烏青,看起來有幾分不幸,幾分好笑,另有幾分可怖。下頷冒出了一層短短胡茬,像是有段時候未曾打理儀容,髮髻勉強還紮在腦後,絲絲縷縷烏髮逃脫了束縛,正狼狽的掛在頸邊耳後。

老嫗的聲音不那麼好聽,像是被劇毒蝕壞了嗓子,她的語氣也不如何狠惡,彷彿死掉的門徒和兒子還不如那條皺巴巴的靛青羅裙。但是閃動在她眼裡的是比毒蛇還陰冷,比豺狼還殘暴的歹意,像是隻用雙眼就能斬殺麵前之人,再用他的屍首喂一喂野生的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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