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底子行不通的呀。
是冇來得及躲,亦是不敢躲。
勸諫當然冇錯,可也要連絡實際……
“知你一片熱忱之心……可這件事,豈是單憑你我之力便能擺佈的?皇上此人如何,你還未看明白嗎?叔明啊,路還長著,不成不可,卻也不成臨崖而行……”江太傅語重心長。
且不消鄭太醫來講,甭說是腿了,這條命能保到幾時還說不定——三天兩端便吐回血,誰家的血經得起這麼個吐法兒?
見得此狀,慶明帝嗓口俄然湧出一股腥甜。
解首輔這是在說皇上連五歲小兒都不如?
解首輔跪得筆挺,對上這雙眼神,內心如被冰錐所刺。
“已被請入內閣,請諸位大人速回!”
“解首輔清正樸直,絕無異心,萬請父皇三思!”太子重重叩首。
不管父皇曾做過甚麼,但仍然還是他的父親。在聽聞父皇得以轉醒的那一刻,他還是歡暢的。
當然,這股沉寂已久的血性極有能夠也是被皇上給生生激出來的。
“你說你也是,作何非要說那些激進之言……”
換而言之,皇上的身材這是被掏空了,故而纔會如此不濟,病一來,擋都擋不住!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李吉忙替慶明帝拍背,一麵吃緊地拿眼神表示解首輔。
慶明帝躺在那邊,因肥胖而顯得有些凸起的雙眼瞪得極大,胸口忽高忽低地起伏著,嗓中收回奇特不清的聲音,明顯是肝火仍不肯消。
一行六人剛行出養心殿不遠,劈麵便見有內監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