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絲絹擦著蕭衍滿腦汗珠。

皇後有些肝火道：“本宮叫你抬開端來，你耳朵聾了不成。”

我緩緩直起腰身，但心知，臉容是不成抬起的。皇後見過我，竇婕妤見過我，若讓她們細看我的麵貌，需求認出了我來。何況，她們身後的柳美人和史容華皆是與我一起進宮的新人，我們在常寧殿中同住了數月，此時，我雖是一身粗衣服飾，但於我的麵貌她們自是非常熟諳的。

我心間狂跳，腦仁灼痛，但麵上還是謹然卑躬的神采。

崔寧修斜睨一眼蕭衍道：“你是在那裡見著她的？常日裡，你老是偷溜著出去玩耍，母後也睜隻眼閉隻眼。可本日，你必須奉告母後，你和她到底是如何熟諳的。”說著，自蕭衍手裡奪過蝶戀花鷂子，看一眼又道：“蝶戀花？衍兒還是個孩子，你就教他玩這些，公然是個媚主惑上的賤人。”話音剛落，一掌便狠狠摑在了我臉上。

我緩緩抬開端來，手心在衣袖下緊緊握成拳頭，麵上還是寂靜如煙。

我循名譽去，幾步開外，一群美豔的女子正向著我走來，雖是神采孔殷，但腳下倒是蓮步生風，絲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