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愛_第三十九章 琴笛神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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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幽咽,一字一音皆是吞心噬骨的相思。我調劑琴絃,在一覆信處和了上去。

刹時,婉轉笛音真逼真切地飄過來了,念奴和碧春也復甦過來,念奴歡暢地笑著說:“是笛音,是有人在吹笛呢。”

我屏聲靜氣,隻覺有一陣一陣的暗香撲鼻而來,公然身心安好很多。

琴笛之音漸急,紫月蔥玉般的手臂委宛流連,纖細腰肢下裙裾翻飛。適時,有紛繁灑灑的紫藤花飛揚而下,紫月整小我便沐在了花雨裡,縹緲昏黃,絕美曼妙。我向來不知,紫月竟有如此高深的舞技。

不過一會子,琴已擺好,我打發她二人回屋睡覺去了。

吹笛之人彷彿瞭然我的情意,用心將調子壓得極低,本就稠密的笛音更加顯得幽咽哀傷。琴音低垂,有些許憤懣,笛音嗚嗚,更多了無法,幽咽的笛音彷彿要將人的心腸生生揉碎。

曲子上半闋是濃烈的相思之情,下半闋則是拜彆變故,相逢難期,憂思難明。

紫月清擺水袖,婀娜身姿跟著琴笛之音悄悄起舞。紫月的舞姿在清輝明月下飄搖擺曳,如輕風中的尖荷,如芙蓉上的圓露,好似晨光中渺渺而來的臨凡仙子。

空曠的山穀間,笛音彷彿又更清楚了些,或許是吹笛人也聞聲了我的琴音,特特地靠近了些吧。

我斜躺著,神思慵懶。

碧春也上來道:“那人的笛音更是不忍聽聞,吹得枝頭的花兒都落了很多,眼瞧著那玉輪也像是要躲起來了。”

紫月凝睇著我,“樂律我是不通的,但我曉得姐姐的心機。今晚姐姐如果再操琴,我也要來和一和呢。”

稍停半晌,山那邊又模糊傳來一首《相思曲》

我拉著二人的手,屏息聆聽道:“彆吵,你們聽聽。”

碧春凝神諦聽道:“冇有呀,是風聲吧。”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那邊。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我緩緩站起家來,念奴幫我輕攏鬢髮,略略清算一下,便挽著我出來。

本日的曲子是《山之高》。

我笑著道:“mm也吹笛麼?還是會其他器樂。”

我暴露欣喜笑意道:“這架紫藤花當真是極美,極好的,我怎的這些天竟冇有發明呢。”

紫月隻溫婉一笑道:“早晨就曉得了。”

念奴見我並無起家之意,也上來笑盈盈隧道:“蜜斯出去看看吧,您也躺老久一會兒了,睡是睡不著的,與其聽這聒噪的蟬聲,不如出去賞賞花,奴婢瞧著,那架紫藤開得極是標緻呢。”

這一日午後,豔陽高照,氛圍中已有絲絲悶熱。我在聽風閣中小憩,屋後樹上蟬鳴聲聲,綿綿不斷。我聽得心煩,喚一聲“念奴,碧春你們找些棉花出來,我要將耳朵塞起來,冇的讓這蟬給吵死了。”

我單獨一人在鞦韆上輕晃著,正自睡意漸起之時,隻聞聲遠遠的似有一縷幽幽的笛音嫋嫋飄來。開初,聽得並不逼真,我隻當是風過林梢的聲音罷了。半晌,笛音悠悠,不斷如縷,時而哀婉,時而相思,時而難過,時而苦楚……。如此空穀笛音,如此傾人肺腑的思念,竟像是要生生將人的靈魂吸走。我猛地一機警,睡意全無,神思腐敗,隻覺著半邊身心都麻疼起來。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我悄悄躺著,耳邊還是哭泣的笛音。想著,那遠方吹得如此笛音的究竟是個甚麼人呢<a>手機用戶請到瀏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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