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絲一絲纏著鞦韆架子，念奴走上前來道：“蜜斯何必弄那架子，現下紫藤還是光禿禿的，蜜斯夜裡又不操琴了，冇的勞心吃力做甚麼呢。”

我心中驚奇，拉著她道：“彆急，說清楚了，到底如何回事？翠錦如何了？”

我笑著道：“春季來了，紫藤花又要開了。不操琴，還要賞花呢，為何不弄。”

我向著碧春道：“你且去吧，去看看是不是翠錦，心中也安寧些。”

碧春抹著眼淚，“奴婢方纔聽容麼姑姑和幾個丫環在內裡說，今早有公公打水時發明涵芷宮中的後井裡有一具屍身，撈上來一看，說是本來薛夫君身邊的宮女。薛夫君身邊的冬梅在榮渺居，其他的奴婢都另分了彆殿的主子，隻要翠錦跟著竇婕妤還住在涵芷宮中。奴婢想著，不是翠錦還能有誰？”

我與念奴對視一眼，念奴忙忙走進屋去，我也急步跟著進了屋。念奴拉著碧春道：“好端端的，你哭甚麼？誰欺負你了？”

念奴也催著道：“你快去吧，冇的等下被人倉促扔去了亂葬岡子，隻怕是想見也見不著了。”

念奴冷靜頜首，說了一句，“我先讓月常在過來陪著你。”便出去了。

紫月哽嚥著說，“如此殘暴，到底是甚麼人乾的？”

我笑著道：“我冇見過他，是他的笛音奉告我，他要出征去兵戈了。”

碧春拜彆後，我和念奴冷靜地坐著，隻覺心中泫然欲泣。想著，不久前，她還是那樣瘸著腿腳冒夜而來，淚眼盈盈地向著我們說著“不管此後奴婢做了甚麼事，請大師必然要信賴，奴婢不是那背信棄義，出售主子的人。”。掐指算來，前後不過四五個月罷了，她便已成一具冰冷屍首，如此凶信，怎能叫我們信賴。翠錦，她才十五歲，雖是奴婢丫環，但也是豆蔻韶華，鮮嫩欲滴的生命。如果不測出錯落井便也隻能怪命該如此罷了，如果報酬逼害，那這麼一條無辜枉死的生命該向誰索要？

隨即，紫月便倉促走出去。我抬眸望她一眼道：“你感覺會是誰？是誰害死了翠錦？我總不能信賴，她好端端的，能掉進井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