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邪大王聽完賈嬰說的話心中嘲笑,“我方萬餘人,你不過幾千,看你如何能救?”卻見幾個燒當羌人向河邊走去,心中疑慮,不知賈嬰要玩甚麼花腔,他素知賈嬰多謀,也不敢掉以輕心,可兩邊還未撕破臉皮,也不好派兵去禁止這些羌人。
犀邪大王一聽此話,倒也感覺有些事理,細心打量賈嬰,見他神采如常,實猜不出是真是假,心中也非常顧忌匈奴雄師。
犀邪卻也不否定,他仍有當這“大首級”之意,若說無此賭約,雖說那多也當不上“大首級”,可本身也當不上,他這般發兵動眾地號集八部人馬來此,卻無功而返?這類吃力不奉迎的事他纔不會去做呢,便乾脆承認,“確有此事!”
本來這誓約最早倒是由先零和鐘羌部提出。便如賈嬰所說,西羌各部固然人數浩繁,可他們遊牧種族追逐水草,居無定所,不像漢人有城池、郡縣,軍隊百姓便駐守、餬口在一地,也就冇法同一號令命誰守在哪,命哪部攻打哪;而各部放牧打獵,皆是閒散自在慣了,誰也不想聽了誰的號令捐軀本部軍民牛羊去攻打漢地,可正因為如此羌人纔沒法與漢軍雄師對抗。
賈嬰看到犀邪大王如此作態,心中冷哼一聲,麵不改色對犀邪說道,“犀邪大王,眼下趙衝的屍身在此,你劃下道來吧,如何才氣放回我部那多大王?”眾燒當部羌人也早已看出自家大王被人威脅,一個個對犀邪等其他各部羌人瞋目而視,劍拔弩張。
卻聽賈嬰接著說道,“眾部首級,先聽我一言!客歲十月我燒當部與先零及鐘羌曾有約誓,哪一部先擒殺了護羌校尉趙衝,其他兩部便尊那一部首級為大首級。此後羌族攻漢,全聽大首級批示,不得如以往普通,各部自行其事,本日他打金城,明日我攻武威,都隻幾千人馬,每次都讓漢朝雄師一一毀滅。為了製止再讓我羌族喪失慘痛,纔要選出一個總領群羌的大首級。”
“嗬嗬,不敢,可如此看來確切是我們人多!”犀邪嘴上客氣,可話音中一副傲慢之意透露無疑,便是說本大王就憑人多了,何況那多還在我手裡,你又能如何。
可燒當部本就與先零有仇,犀邪提出此議,燒當部自是一萬個不承諾。因而犀邪和莫桑商討,便提出了這誰能擒殺護羌校尉趙衝,誰便做三部大首級的賭約,這但是天大的引誘,兩人軟磨硬泡,才忽悠得那多答允此事。
“不成能!匈奴怎會在漢軍境內屯軍數萬,漢人朝廷怎會容得下這些胡人,你這話也說得太假了吧!”犀邪大王初聽時心中驚懼非常,可隨即一想,卻找出了縫隙。
犀邪大王卻哈哈大笑道,“甚麼放不放的,那多大王想與眾部族首級多靠近靠近,才誌願呆在這邊的。我和那多大王曾經雖有過節,可方纔在帳中我們已把酒言歡,儘釋前嫌了,我冇說錯吧?”回身看向一旁的那多大王,那多大王卻惶惑惑惑,一副嚇得不輕的模樣。
“此話但是真的?犀邪大王!”一個虎背熊腰,滿臉疵須的大漢向犀邪大王問道,此人乃是勒姐部的首級。
犀邪大王思考了半晌,才說道,“哼,此事不過是我羌族內部之事,你們燒當部竟勾合匈奴來逼迫本家之人,安得是甚麼心?”
公然賈嬰這話如撲滅了一堆火藥,其他各部首級瞬息間鼓譟非常、群情紛繁,明顯他們都是頭一次傳聞,言語中皆是指責犀邪、莫桑不安美意,勾引他們世人來此,卻不奉告真正情由,隻剩犀邪大王和莫桑大王在當中神采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