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騰纔想起怪不得這宮室的款式看著眼熟,和宮中那些宮室非常類似,曉得此事,曹騰更覺此事不對,忽的想起一件事,不覺驚得一身盜汗,對孟賁說道,“我到城門處便被那四人扣住,說是要到廷尉府,現在卻到了這冷宮裡,想來定不是聖高低旨,定是有奸佞從中作梗。”這句看似是對孟賁所說,倒是對身邊梁商所說。
卻說順帝這天忙於公事,要傳詔梁商,去請卻說已被深夜詔入宮中,不覺大驚,再尋孟賁也不在,心覺不妙,便讓常侍李歙在宮中尋覓,那李歙是倒是宮中的白叟了,這些禁地冷宮無一不知,普通查不到便在這些處所查詢,公然看到那含翠宮有異動,便派人知會了聖上。
“大將軍一家皆是朕的親人,曹騰、孟賁皆是朕喜好之人,朕倒要看看除了朕誰敢殺他們!”這一聲吼怒讓那四人撲通跪在地上,屁滾尿流。
曹騰也不再推讓,剛想再說,門外卻進得四人,對著梁商三人笑吟吟說道,“想不到大將軍和曹常侍也非常熟絡嘛,你們一起到鬼域也有個伴,如此甚好,甚好。”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本將軍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設這毒計害我!”梁商曉得情由後對這兩人瞋目而視,眼中似滴出血來。
“慢著,你們說聖上治我們的罪,聖旨我還冇見到,聖旨在那裡?”曹騰一心想遲延些時候,便問那聖旨。
“哈哈哈哈,我等不知殺大將軍還要甚麼信物。”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陛下,臣冤枉啊!隻願來世臣再為陛下效命!”梁商此時看已難逃此厄,不住大喊。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這便是聖旨,‘聖上有旨,大將軍梁商,中常侍曹騰、孟賁,詭計造反,行廢立之舉,罪不容誅,然念汝等先時之功,賜毒酒,夷三族,欽此’,曹騰,你看看吧,也讓你死的明白!”倒是那張逵拿出了聖旨遞到曹騰等人身前給他們看著。
梁商、曹騰對視一眼,心都放在肚中,這命是保住了……
曹騰見那公然是聖旨,卻不知這兩人如何弄來的,思考如何再遲延,便道,“既如此,那拿來吧!”曹騰這一句說的凜然,不似有懼意。
“欸,賢弟,愚兄對人隻重品德,不看出身,那些達官權貴想讓我叫他‘賢弟’還不配呢,現在我倆命不保夕,哪另有甚麼‘大將軍’?你若再謙倒是看不起愚兄,賢弟,依你的意義這不是皇上的意義,那聖旨是假的?”梁商擺手道。
“大將軍勿怪,我們兩人也是拿人財帛,替人消災,望大將軍下了地府不要找我兩人費事,哈哈。”兩人笑的凶險。
“甚麼!含翠宮!”曹騰一聲驚呼,這含翠宮原是明帝之時一名妃嬪的寢宮,因犯了巫蠱之罪被明帝軟禁宮中,這裡便成了冷宮,又因離得偏僻,幾近無人再來此處,更怕沾了倒黴,卻不知何時被人改成了囚牢。
“大膽!兩個閹豎!吃了熊心虎膽了!”合法三人坐以待斃之時,門口卻呈現一人,身穿龍袍,恰是順帝,那一聲,隻讓張逵、蘧政二人魂飛魄散,將那酒杯跌在地上。
“不是大將軍的,是給我的!”說著曹騰便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晶瑩翠綠,一看便不是凡品,接著說道,“這是陛下賜我的玉佩,說若要殺我時,這玉可免一死,如若陛下真要殺我,需得拿另一塊一樣的玉來,那另一塊在陛下那邊,拿來!”曹騰伸手向這兩人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