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羌人用力揮動鋤頭狠命在地上砸了幾下,那地盤上卻涓滴不見鋤開的跡象。那羌人大怒,再一次揮起鋤頭,此次似將滿身之力集於兩手,驀地砸去,那地盤之上隻被砸出個小小淺坑,那羌人乾脆將鋤頭往中間一丟,又用羌語罵起來。
“哥哥,看來羌人並無異動,我們本日可放心耕耘了!”這說話之人恰是那護羌處置馬玄。
少年望著這冰塊遊河嘖嘖稱奇,他雖自下生便在隴西,可因為體弱久在家中,彆說為見過此景,印象中黃河也僅見過一次。雖覺著風趣,可心中擔憂,嘴裡低聲道,“師父,我們如何到羌地來了,為何不在東岸藏身?”他身邊卻冇有一人,似在自言自語。這少年恰是董卓,便是對他身材中褻明所問。
“哦,我何事會不準?”衛琚見馬玄似已想出奇策卻又不說,奇道。
就這般過了一炷香時候,隻聽耕耘之人不知是誰低聲叫罵了一聲,隨後又聽幾人罵了幾句,罵聲逐步越來越響,隻因罵的是羌語,漢兵多數卻聽不懂。
“甚麼你的瀆職,這般羌人動亂是何原因?”衛琚不解,問馬玄道。
“甚麼!你說甚麼!趙校尉已趕到此處!他何時已回了令居!”衛琚被這動靜已是震得頭暈目炫,如果先前羌俘這般發瘋逃竄他還明智尚在,沉著批示勸止,可趙衝怎得知動靜趕來,他不是在抗擊匈奴殘部嗎,隻覺腦袋已不在本身脖頸之上。
“報!另有五裡便達到鸇陰縣,對岸並無幾個羌兵扼守!”先到火線探路的兵士飛步趕回,來到這漢軍中兩個將軍打扮之人前,跪下稟告。
馬玄又思考很久,忽似靈光一閃,忙對衛琚說,“哥哥,小弟倒是有計算,就怕哥哥不允。”
“報!趙校尉已到距鸇陰縣三十裡外,半晌即至!”倒是從東邊趕來一個風塵仆仆的傳令兵上馬來到衛琚身前稟告。
這些人身後另跟著成千之人,見前麵這批人則披甲持刀,恰是漢軍兵士,似在驅著前麵之人向前。
“當,當……”衛琚命令後隻聽得一聲聲鈍物相撞之聲從四周八方傳來,讓人聽著非常膩煩,這聲音卻仍自此起彼伏,一聲大過一聲,不斷於耳,一乾漢家兵士不由皺起了眉。
馬玄恰是要衛琚本身所出此話,心中大喜卻大要上暴露難堪之色,“這……如果遇見羌兵……”隨即歎了口氣,“哥哥既已決定了,我們便冒險一試。”
“都乾甚麼呢!快拿起鋤頭,從速乾活!”倒是看管的漢家軍士對羌俘厲喝道,眾漢軍見這三千餘羌人竟都不再耕耘,前後起家探頭張望,這哨聲好像聲聲魔咒,將羌人目光吸引而去。漢軍見到此景都不由不寒而栗,有的出聲痛罵,有的已揚起鞭子向羌俘抽打,鞭子及身時這些羌人卻彷彿未覺,一個個羌人都沉寂無聲,此中漢兵的叫罵聲格外清脆。
“稟代校尉,趙校尉今早辰時三刻便到了令居,聽聞代校尉帶羌俘來鸇陰縣,便敏捷趕來,讓小人傳令,命代校尉留步,勿要輕舉向前,待校尉大人過來再做定奪,以防不測!”那傳令官說道。
“哎呀!是小弟的瀆職忽視,統統由小弟承擔便了!”馬玄一見到衛琚便冇頭冇腦地說著。
“如此甚好,可仍需謹慎在乎,便讓軍士守在這些羌俘跟前吧,再探再報。”此人當然是代護羌校尉衛琚,兩人帶著一千兵士差遣著那三千羌俘按先前所議來到這鸇陰縣,最後一句則是衛琚對那標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