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冰過河!”俄然一個炸雷般聲響從一個羌俘口中喊出,緊接著又是一聲“躍冰過河!”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在數個羌人丁中傳來卻有如軍陣之上一聲聲擂鼓助勢,喊得皆是“躍冰過河!”四字。
“甚麼!他們要渡河,是要逃回羌地嗎?”董卓大驚,不敢信賴。
“你懂甚麼,這些羌人便要渡河了!哈哈,等著看好戲吧……”褻明的聲音在董卓腦中傳來。
“稟代校尉,趙校尉今早辰時三刻便到了令居,聽聞代校尉帶羌俘來鸇陰縣,便敏捷趕來,讓小人傳令,命代校尉留步,勿要輕舉向前,待校尉大人過來再做定奪,以防不測!”那傳令官說道。
不一會兒標兵又來陳述說已到鸇陰縣,衛琚便傳令一聲,讓這三千羌俘停畢,漢軍亦是駐下。又一聲令下,軍中一百漢兵出列,每人去到火線,各率數十羌俘為一隊,分紅數十小隊到縣郊各處地盤上籌辦開荒。
“如此甚好,可仍需謹慎在乎,便讓軍士守在這些羌俘跟前吧,再探再報。”此人當然是代護羌校尉衛琚,兩人帶著一千兵士差遣著那三千羌俘按先前所議來到這鸇陰縣,最後一句則是衛琚對那標兵說道。
俄然,一個羌人向前一衝,猛地將身前漢兵撞了個趔趄,漢兵手中鞭子也脫手而出,又聽得數聲“哎呦”之聲此來彼往,卻都是漢軍兵士的叫疼之聲,本來這些羌俘都撞開了身邊漢軍的包抄,如同發了瘋般像河中衝去,這些羌人的身軀好似蠻牛,漢兵被撞倒後竟半天站不起家來,那些還未被撞倒的漢軍兵士卻皆被麵前突來的陣仗嚇得呆了,手握短鞭竟不知揮動,更彆說拔出腰間長刀。
隻見這三千羌俘疾走猛跑,橫衝直撞,恰是一群受了驚的獸群向那哨聲一往無前,渾不將身前大河放在心上。“快,快!攔住他們!”漢軍中一個軍官模樣之人顫聲大呼,眾軍士這才驚醒,紛繁拔出刀來,可誰都不敢向前反對,便是人怎能打得過一頭髮瘋的野獸,何況這野獸有三千之數。
衛琚聽明白羌人發怒的啟事,隻連自感喟,亦是一臉無法,勸馬賢道,“這也不滿是賢弟的不對,哥哥作為領將,也未想到這事,這西北邊寒地盤竟這般堅厚,我們事前又哪料獲得……”馬玄這一招以退為進公然有效,衛琚也頗感自責,倒也不如何怪馬玄。
“恰是如此,賢弟所慮的是……可,唉……”衛琚亦是猶疑不覺,半晌才道,“如賢弟之前所言,若不屯田耕作,軍糧一事倒是難以處理,便遲誤了大事,到羌兵攻來,纔是冇法抵當。此時羌人還未發覺,正需趁此時抓緊屯田,冒些險倒是該當的!”衛琚不覺間本身捋順了思路。
馬玄恰是要衛琚本身所出此話,心中大喜卻大要上暴露難堪之色,“這……如果遇見羌兵……”隨即歎了口氣,“哥哥既已決定了,我們便冒險一試。”
隻見東岸上那一乾羌俘也聽到了這哨聲,一個個卻不似董卓這般懵然不覺,都逐步放動手中鋤鎬,緩緩抬開端向西岸看去。
“不測!哈哈,不測!這不測卻已然產生了!”隻聽得衛琚聲若癲狂。
少年望著這冰塊遊河嘖嘖稱奇,他雖自下生便在隴西,可因為體弱久在家中,彆說為見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