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漫天刀光劍影並不是針對某小我而設,它們隻是在陣中毫無規律的穿越,碰到仇敵時便穿身而過,不自發間便被捅出幾個血洞穴來。我固然安然無恙,但我的棗紅馬可就冇有那麼榮幸了,被幾柄長劍穿過了馬腹,它乃至都來不及哀鳴一聲,便腸子流了一地。
奔行半裡,火線俄然傳來一陣鳴金之音,我一聽恰是曹操的信號。他也是聰明超群,曉得我們陷在了陣中,用心令人不斷地敲鉦,發作聲音來,好讓我們找到方向。
倒在地上死了。
眼看著許褚已經支撐不住,我猛地從邊上殺出,揮刀擋住了幾柄長槍,砍斷了他們的槍頭。但就一刹時工夫,僅存的兩百餘名流卒就又還剩下了一半。
我心中暗付:“這是甚麼陣法,竟如此短長,不亞於與一個縱橫境的妙手為敵了。可這陣中竟然連仇敵也看不見幾個,又要如何破法?怪不得許褚他們進了陣便悄無聲氣,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我並不放棄,邊走便扯開了嗓子大喊。忽地,斜刺裡幾道黑影閃過,直似鬼怪普通。我定放心神,手中大刀一舞,大刀上冰冷的幽光反而給了我些許實在的錯覺。
我大呼道:“許將軍,風緊,先撤!”
鬥了五六回合,我靈機一動,趁他們守勢稍歇,向後退了三步,等他們衝上來的時候,將手中大刀衝此中一人麵門扔去。那些陣中的殺手隻道我會以刀為兵器,卻冇想到天下另有如此龐大的暗器,隻聽“啊呀”一聲,此中一人抬頭倒下去。
再往前行,隻感覺黑霧滿盈,悠悠盪盪,杳杳冥冥,卻讓人有些不知所措。我大喊幾聲:“許將軍,曹將軍,你們在哪?”倒是久久不見迴應,彷彿這日月之間唯有我一人罷了。
這陣法何為生門,何為死門,我本是不懂的。但俗話說一竅通百竅通,我精研本門的北鬥七星陣,對於陣法之說也很有些貫穿,此時萬分凶惡,竟然靈台一片腐敗。
許褚此時樣貌如同被雷劈了普通,頭髮豎起,衣衫皆碎。他拿刀方纔架住了幾人的槍矛,痛罵道:“他孃的真是邪門,爺爺我他日再來報仇!”
一刀碰,我退了十步!
我騎著棗紅馬,一晃大刀,殺入了這“九州黃河陣”中。隻是奇特的是,進入了陣中後倒是兩眼一爭光,就似從白日裡俄然來到了黑夜當中。四周煞氣漫天,侵入骨髓當中,我不自發也打了一個寒噤。
屠龍寶刀重達八十四斤,他那裡受得了這一擲,當時暈了疇昔。另一人大驚,還未回過神來,我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他麵前,大喝一聲,一記“鐵牛撞壁”直擊他胸口,生生將他放倒在地。
隻是,我新得了枯榮和尚的大金剛境,身材髮膚隻是感覺有些刺痛,但卻倒是無礙。
我擎刀斬向那柄狂刀!
再加上漫天飛舞的刀劍,曹操彆說此次隻派了兩千兵卒試陣,便是再多來十倍,也是普通的了局。
此時,恐是那柄狂刀感覺殺不了我,因而,一刀又領了數百把小劍如幽靈普通,漫天朝我衝殺而來,我運起大夢春秋,使起一招“斷壁殘垣”,刀光和內力將這些流螢小劍擋在了圈外,但那刀氣、劍氣淩厲,仍然是破了護體神功,穿透了我的衣衫。
方纔告結束兩人,黑暗中卻又出來幾人,將我團團圍住。我“嘿嘿”一聲嘲笑,暗罵道:“跟老子比大刀,你們還真不是敵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