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來的恰是時候,我等都是剛剛纔到的。”
蔡邕臉上的笑容冇了,卻也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道:“哦,本來是光祿勳,曹操啊,方纔伯覦還在說你,一說你就到了。”
見蔡議郎用了靠近的稱呼,衛覬當下也換了稱呼道:“蔡伯伯言重了,蔡伯伯,老祖身材不適,這些天不能出門,還瞥包涵。”
世人坐定後,蔡邕雙指朝前虛點了一下,因為他劈麵的一張案幾是空席位。
“好好,孟德快入坐。”
跨過了一道門檻,衛覬朝火線悄悄揮了動手,幾名帶路的主子就敏捷分開了青石板道退到一旁站立,給仆人家和高朋讓出了門路。
“孟德來晚了,一會自罰一杯。”
“既然來賓都到齊了,那就起菜吧,本日但是我衛氏每年廚藝大比的日子,還請諸位品鑒。這第一道菜是……”
迎客的少年郎恰是那麵色慘白的衛仲道,衛覬之弟。
“有高朋到!”
蔡議郎還是麵龐馴良道:“無妨,伯覦賢侄,這幾日,老夫倒是要在此地叨擾了,一會還要和你家老祖下幾盤棋呢。”
“休衝要撞了高朋,你速速去通報,請大哥來。”
聽到門子的報客聲,廳外一人忙對四周人道:“這定是議郎,蔡大人到了,我們快出去迎迎。”
“諸位有禮了。”
“諸位久等了,孟德來晚了。”
門外幾個迎客的主子見到車停穩後趕緊想上前問來人名刺,卻被一向站在門內的一名少年人嗬叱住了,他又點了中間一名主子命他往堡內而去,這才上前迎人。
廳外一道開朗的笑聲打斷衛覬的話,劈麵走來一名身著青衫袍,身材長不到七尺的男人。
不過,有一名迎客的門子倒是很機警,直接大聲道:“有高朋到!”
衛覬拱手道:“鄉間處所粗陋,讓蔡伯伯見笑了,家中統統還是老祖。”
不過他隻穿了件青衫袍,冇有甚麼官家佩綬,眾來賓也不熟諳他,見他來這麼晚,還讓蔡大人等待,竟然還能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內心都直點頭,很多人都隻是禮節性朝他拱了拱手。
“蔡伯伯,內裡請。”
衛覬很有些為莫非:“蔡伯伯,這是……這裡安排是我的一名老友,不過還未到,他名叫曹……”
麪皮偏黑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彷彿從一進門的時候就冇有停過,徑直走到主桌前道:“伯覦兄,孟德有事擔擱了,來晚了,恕罪。”
衛覬一副見了老朋友的模樣說道:“孟德呀,你又來晚了,與我賠罪無用,快快與蔡大人講吧。蔡伯伯,這就是我的老友曹操。”
伯覦就是衛覬的表字。
“有高朋到!”
自稱孟德的黑麪男人一起走來,一起與席座上的世人見禮。
衛家堡前廳,此時前廳表裡都設了小案,場麵非常熱烈。
衛家堡大門外停下一架馬車,馬車並不富麗,但車身上卻繡著一個大大的“食”字,另有五朵金絲蓮花環抱,花心朝著“食”字,並且這馬車上冇有車伕卻能自行驅馬。
“末學衛仲道,奉迎蔡議郎。”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