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已經趕到新野,正在追擊,但是他非常謹慎,冇有一點機遇能夠操縱。兩邊兵力差異,在孫堅冇有馬腳的環境下,曹操不敢正麵對敵,隻能撤退,持續等候戰機的呈現。
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袁術的確不是個值得奉養的英主。他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像世家後輩,活脫脫一個街頭地痞,目光短淺冇城府,說話不過腦筋。如果他有自知之明,放心給袁紹當副角,袁家說不定就真的得了天下。可他明顯冇有當老邁的才氣,非要和袁紹爭老邁的位置,逼得袁紹不得不倚重長於用兵的曹操。想想厥後他和呂布的互動,還真是半斤八兩,一對活寶。
“你忘了,將軍可冇忘。”周瑜微微一笑。“後將軍擔憂宛城,要倚仗將軍作戰。不過他也清楚豫州的首要性,要將軍儘快上任,將豫州節製在手中。將軍的意義是我們先行一步,結合程吳二位將軍,藉助汝南黃巾的力量搶占豫州。但是,要獲得後將軍的同意,我們要先割捨一些東西。”
“父親,我們這是去哪兒?”曹昂怯怯地說道。
他們就是供曹操進級的怪,不過現在嘛,這個怪是我的,曹操彆想了。
“那他現在還站在豪強那邊嗎?”
孫策摸摸頭,如夢初醒。“你看我,這兩天太忙,都把他們給忘了。”
曹操笑了,隻是笑得有些苦澀。袁紹寧肯讓周禺做豫州刺史,也不肯讓他來,啟事無他,豫州是袁氏本州,而他隻是一個宦官的子孫。這就像一個烙印,從他出世那一天起就烙在了他的身上,永久冇法消弭。
“不是你笨,是你太仁厚。”曹操也歎了一口氣。“你踐行賢人教誨,心存忠孝,我很為你歡暢,但民氣險惡,世事艱钜,你如果冇有防人之心,不免為人所誤。許子遠的確有智謀,但是他過於自大,覺得袁本初對他正視逾於凡人,負氣率性,淩鑠同僚,一心想立個大功,卻不曉得此次任務的毒手之處。或者他曉得,但是他不平氣,非要讓那些人看看他的才氣。”
“持續北行。如果許子遠已經拿下了宛城,我們就進駐宛城。如果冇有……”曹操頓了頓,昂首看向遠方。“我們就分開宛城,取道葉縣回東郡。袁術已經有了襄陽,接下來必定出兵豫州,我們必須趁早分開,避其兵鋒。”
“黃承彥連劉表都看不上,會看得上袁術?”
周瑜很對勁孫策從諫如流、知錯就改的態度。“伯符,宛城如果冇有生變,曹操很能夠會加快撤退速率,我們要想在他分開南陽之前截住他,必必要加快行軍速率。我擔憂輜重跟不上,曹操有逃脫的能夠。”
“不敢。”曹安民訕訕地笑了一聲。
曹昂、曹安民策馬跟上,一起沉默。進犯新野失利,幾天前的那場大勝帶來的士氣已經耗損殆儘,前程未卜,存亡難料,誰也歡暢不起來。
“走吧。”曹操撥轉馬頭,向雄師追去。
“那你……”
孫策點點頭。“行,我記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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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甚麼打算?”
“是時候聯絡程吳二位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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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慎言慎行。前次的事好輕易才亂來疇昔,你就彆再惹事了。現在低頭不見昂首見的,一不留意就會落下把柄。後將軍為人負氣任俠,最在乎麵子。你直呼其名,平白惹他,不值當。”
六合間一片沉寂,隻要雄師過後揚起的灰塵隨風飄零,久久不散。彆說追兵,連一個標兵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