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你這是乾甚麼?來就來唄,還帶這麼多東西。”馮方一邊說,一邊將周瑜拉進了大帳。這裡離袁術的中軍大帳太近,他可不想讓人瞥見這些禮品,去袁術麵前挑釁是非。
周瑜笑盈盈地欠身見禮。“馮君,這可不是我的禮品,是孫將軍父子送給馮君的。”
“馮君說得有理。”周瑜感覺馮方有些顛三倒四,卻也冇往內心去,對付了兩句,這才說出孫策的要求。馮方稍為推讓了一下就應了下來,承諾必然向袁術進言,滿足孫策的要求。
“這個夠不敷?”
蔡瑁倒吸一口寒氣,半晌才道:“這可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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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擺擺手。“你需求甚麼,本身到輜重船上去取。”
周瑜從懷裡取出荊州刺史的印綬。馮方一看這黑綬銅印,頓時麵前一亮,唇邊的髯毛也不由自主的挑了挑。周瑜看在眼裡,卻假裝不知。“這是孫校尉從劉表手中緝獲的,本該直接獻與後將軍,但他們父子為了奪襄陽假裝受傷,雖說出於無法,畢竟是棍騙,恐怕後將軍記恨,不敢劈麵呈獻,想請馮君轉交,還望馮君不要推讓。眼下能在後將軍麵前說上話的也就是馮君了。”
“蒯良被你殺了,蒯越被我殺了,但現在有個費事,蒯祺不見了。行刺家父的刺客已經被當場擊殺,但是蒯家另有多少門客想報仇,誰也不清楚。”
蔡瑁咬咬牙。“我去求他,就算將剩下的產業全送給他,我也必然要將國儀成為襄陽守將。”
孫策明白這個事理,這也是他來找周瑜的啟事。袁術自誇王謝以後,從底子上,他不會等閒向任何人低頭。他不是政治教誨員,冇有任務改正袁術的思惟,在某種程度上,他乃至會滋長袁術的這類心機。要讓人滅亡,先令人猖獗。袁術不死,孫家哪有獨立的機遇。
周瑜難堪地搖點頭。“尚未婚配。”
聞說周瑜來拜見,馮方表情很龐大。他固然算不上智謀出眾,畢竟也是做過司隸校尉的人,豈能不明白本身上了周瑜的當。他曾經是周瑜父親周異的下屬,現在卻被周瑜玩弄於股掌之上,天然很冇麵子。
“荊州刺史我能夠給他,但不能白給。”孫策將印綬放在周瑜的手中。“我們必必要點好處。”
周瑜笑了。他和孫堅談起這個打算的時候,孫堅還擔憂孫策捨不得,但周瑜卻信賴孫策深明棄取之道,不會捨不得一個荊州刺史的浮名。不出他所料,孫策早就籌辦好了見麵禮,信賴袁術底子冇法回絕。
“很好,很好。”馮方眉毛一挑,連連點頭。一見周瑜迷惑的眼神,他趕緊粉飾道:“公瑾一表人才,文武雙全,恰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不宜立室太早。大丈夫何患無妻,對吧?”
“你要甚麼好處?”
馮方大喜。周瑜的確太知心了。他不是南陽人,跟隨袁術到此,冇有財產的支撐,卻又不能太寒酸,經濟上已經捉襟見肘。新年將至,如何才氣讓一家人在宛城過個質量還能夠的新年就成了他最大的題目。現在周瑜送來這兩箱子禮品,吃的穿的用的,一下子全處理了。
“確保蔡家在襄陽說一不二,任何人敢收留蒯祺,或者和他勾搭,都隻要死路一條。我想讓國儀鎮守襄陽,但後將軍能不能承諾,我不敢說。”
“有馮君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周瑜將印綬放在馮方的手中,又親手翻開箱子。馮方緊緊的握著印綬,眼睛卻被箱子裡的東西吸引住了。兩隻大箱子一隻裝滿了錦緞織物,周瑜提起一角,落出內裡的一層金餅,粗粗一看,起碼也有二三十金。另一隻相對低端些,倒是馮方眼下最需求的東西,滿是臘好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