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南究竟對李方說了些甚麼？

關南暴露難堪之色，又看了徐榮一眼，卻甚麼也冇說，低著頭，籌辦跟著徐榮進帳。李方一個箭步搶了上來，挽著關南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先生，請。”

徐榮說，攻城不是目標，獲得糧草纔是目標，我們已經有了充足一個月的糧草，就不必再急著攻城了。圍而不攻，保持壓力，孫策必定趕來得救，我們以逸待勞，擊破孫策，穰縣不攻自破，又何必操心吃力的攻打呢。

徐榮躊躇了。如果關南是來投降的，他的確不能無禮。新野、穰縣一帶地盤肥饒，但世家豪強也多，真要敞開了殺，激起眾憤，他的打算就很難實施了。但關南是析長，幾天前應當還在析縣，如何俄然呈現在這裡，實在可疑得很。看李方的神情就曉得，李方已經思疑這件事和孫策有關，而他背後，李蒙等人必定也在密切存眷這件事的停頓。

“我是析長關南。”關南打量了張遼一眼。“你是徐將軍的愛將張遼吧，請帶我去見徐將軍。”

徐榮將標兵一向放到宛城和酈城四周，孫策剛到酈城，鄧展剛出宛城，他就收到了動靜。他判定說，孫策為求安然，必與鄧展合兵一處，遵循他們的位置來判定，他們應當會沿涅水而下，經涅陽、安眾而至穰城。涅陽有城，眼下還冇有霸占，以是不是一個合適的疆場，安眾城已經殘破一百多年，一向冇有修複，這時又有碣坡，正合適戍守。

李方應了一聲，走到徐榮麵前，從懷裡取出一方手帕遞給徐榮。徐榮接在手中抖開，上麵倒是一片空缺，一個字也冇有，隻要角落裡繡著一隻朱雀，四周有火焰環繞。從形製來看，應當是男人所用的手帕。

張遼受益匪淺。

徐榮眉毛微聳。“那又如何？”

兩人一個講解一個就教，正說得投機，內裡有人來報，抓住一個細作。

張遼趕緊站在一旁，同時使了個眼色。徐榮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打量了關南一眼。

“我就是徐榮，你來見我，有甚麼事？”

關南盯關徐榮看了好一會兒，又看看一旁的李方，正要上前一步說話，徐榮抬手攔住了他。“就在那兒說，聲音大一點。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冇甚麼興趣聽。”

李蒙等人將信將疑。徐榮見狀，便讓他們去試一試，成果兩萬雄師圍著穰城攻了一天，喪失超越千人，愣是冇能攻陷穰城，反而戰死了兩個都尉，連李蒙本人都受了傷。他們這才服了，不敢再猖獗，圍城而不攻，耐煩地等待孫策。

關南欲言又止，再次看了一眼李方，神情非常焦急。李方的眼神也有些詭異。徐榮見了，皺皺眉。“李方，有甚麼話就說吧，冇甚麼見不得人的。”

關南一臉不耐煩，另有些暴躁不安，繞過張遼就想闖出來。“你說那麼多乾甚麼？徐將軍在不在內裡，我有首要的事要見他。”

跟著孫策越來越近，標兵送來的動靜也越來越麋集。正如徐榮闡發的那樣，孫策和鄧展合兵一處，沿涅水南行，兩天後，他進入涅陽，就像是徐榮安排好的一樣，毫厘不爽。李蒙等人無動於衷，張遼卻歎爲觀止，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到那隻朱雀，張遼眼神一縮。他認得這隻朱雀，這是孫策戰旗的戰徽，這方手帕是孫策的私家物品。

他瞅瞅李方。“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