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述答道:“臣好吃海鮮,又好垂釣,求得此地,今後與公主有個絕佳養老之所。”
何後問道:“何地為佳?”
何後嬌笑一聲,道:“辯兒曾言,你雖習儒學,但卻務實。本日看來,辯兒所言非虛。孤有一女,封為萬年公主,比辯兒小兩歲,與你年紀彷彿。昨日家姐入宮,說不儘你的好話,又提出此議。孤與陛下商討,將萬年公主尚你為妻,這不是天大功德?”
何後不由又氣又樂,凡人傳聞賜婚,皆是感激涕零,頓時叩首謝恩,這個少年卻與眾分歧,先張口探聽封邑,覺得我女兒非君莫嫁不成?正欲發怒,委實牽掛兒子出息,按下肝火,道:“虛邑萬年,實邑不決。”
蔡邑通達之人,既已答允,當場在薑述家中備好香案,收下薑述為徒。蔡邑才調出眾,不但精通文學,又善於琴棋書畫,當世大儒皆不能相提並論。薑述不需經義詩賦方麵的教員,琴棋書畫卻無合適人指導,閉門造車,是以停頓甚微。
蔡邑是犯官身份,關押在伶仃囚室,想是有人打過號召,室內還算整齊,一張案幾,一個蒲團,還備有紙筆墨峴。蔡邑正在謄寫,頭也不抬,恍若無事普通。劉辯和薑述互視一眼,打心底佩服蔡邑這份時令,在如此環境中看不出一點憂愁,還能平心靜氣寫作,這可不是凡人所能做到。
蔡邑長笑一聲,道:“既然小友不棄,老夫自當從命,收得如此佳徒,此生複有何憾?”
蔡邑道:“請講。”
蔡邑奇道:“為何?”
薑述此時拜蔡邑為師,名譽更是暴漲。蔡邑因為上書寺人而貶職,正處於人生低穀期間,薑述拜師目標顯得非常純粹,隻是為了學問,而與功名利祿無關。蔡邑不畏權勢,固然貶職,在士民氣中職位未跌反增,師生兩人清名一時無雙。
薑述道:“無妨。鄙人拜先生為師,是為學問也。先生赴青州任教,鄙人亦常居青州,恰有學習時候。先生才德,世上罕見,素為鄙人愛護。鄙人隻想何人足為我師,天然不懼是以獲咎人。”
何後道:“陛下身材已弱,平常又不加節製,現在又開端服丹,怕非功德。陛下尚未立儲,當今太後欲立劉協,朝中虎倀已經奧妙串連。孤常聽辯兒說你固然幼年,但是足智多謀,足可倚之,你可有妙策,助辯兒奪得太子之位?”
何後不由樂得笑出聲來,這少年想得但是長遠,尚未成人,卻已想到大哥之時。心中策畫,求這東萊之地為封邑,倒駁詰辦之事,當下應道:“孤會向陛下請旨。”
薑述笑道:“先生此次入獄,可有人在朝上求免?”
蔡邑異道:“小友不怕老夫連累?”
劉辯大喜,趕緊伸謝道:“謝過父皇恩情。”
劉辯忙道:“兒臣覺得令教員戍邊有些太重,他年紀已大,如果放逐邊陲,恐怕難以生歸故鄉。(..)兒臣特求父皇開恩,免了教員職官,讓其埋頭去書院教書。數日前薑述回京,提及青州國粹貧乏教員,不若貶去青州國粹擔負學官。”
薑述趕緊上前施禮,道:“臣叩見皇後孃娘。”
何後覺得薑述要討青州治所臨淄,臨淄人丁稠密,貿易發財,的確是個好去處。不料薑述所答大出料想以外,不求繁華之地,反求東萊荒涼之郡,不由心生獵奇,問道:“聽聞東萊荒涼,地廣人稀,為何為公主求此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