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席散,操隻留王子服等四人夜宴。四人魂不附體,隻得留待。操曰:“本不相留,爭奈有事相問。汝四人不知與董承商討何事?”子服曰:“並未商討甚事。”操曰:“白絹中寫著何事?”子服等皆忌諱。操教喚出慶童對證。子服曰:“汝於那邊見來?”慶童曰:“你躲避了世人,六人在一處畫字,如何賴得?”子服曰:“此賊與國舅侍妾通姦,被責誣主,不成聽也。”操曰:“吉平下毒,非董承所使而誰?”子服等皆言不知。操曰:“今晚自首,尚猶可恕:若待事發,實在難容!”子服等皆言並無此事。操叱擺佈將四人拿住監禁。
傳令次日設席,請眾大臣喝酒。惟董承稱疾不來。王子服等皆恐操生疑,隻得俱至。操於後堂設席。酒行數巡,曰:“筵中無可為樂,我有一人,可為眾官醒酒。”教二十個獄卒:“與吾牽來!”斯須,隻見一長枷釘著吉平,拖至階下。操曰:“眾官不知,此人保持惡黨,欲反背朝廷,暗害曹某;本日天敗,請聽口詞。”操教先打一頓,昏絕於地,以水噴麵。吉平復甦,睜目切齒而罵曰:“操賊!不殺我,更待何時!”操曰:“同謀者先有六人。與汝共七人耶?“平隻是痛罵。王子服等四人麵麵相覷,如坐鍼氈。操教一麵打,一麵噴。平並無告饒之意。操見不招,且教牽去。
次日,帶領世人徑投董承家探病。承隻得出迎。操曰:“緣何夜來不赴宴?”承曰:“微疾未痊,不敢輕出。”操曰:“此是憂國度病耳。”承驚詫。操曰:“國舅知吉平事乎?”承曰:“不知。”操嘲笑曰:“國舅如何不知?”喚擺佈:“牽來與國舅起病。”承行動無地。斯須,二十獄卒推吉平至階下。吉平痛罵:“曹操逆賊!”操指謂承曰:“此人曾攀下王子服等四人,吾已拿下廷尉。另有一人,未曾捉獲。”因問平曰:“誰使汝來藥我?可速招出!”平曰:“天使我來殺逆賊!”操怒教打。身上無容刑之處。承在坐視之,心如刀割。操又問平曰:“你原有十指,今如何隻要九指?”平曰:“嚼覺得誓,誓殺民賊!”操教取刀來,就階下截去其九指,曰:“一發截了,教你為誓!”平曰:“另有口能夠吞賊,有舌能夠罵賊!”操令割其舌。平曰:“且勿脫手。吾今熬刑不過,隻得供招。可釋吾縛。”操曰:“釋之何礙?”遂命解其縛。平起家望闕拜曰:“臣不能為國度除賊,乃天數也!”拜畢,撞階而死。操令分其肢體號令。時建安五年正月也。史官有詩曰:“漢朝無轉機,醫國有稱平:發誓除奸黨,捐軀報聖明。極刑詞愈烈,慘暮氣如生。十指淋漓處,千秋仰異名。”
操未及言,擺佈已將吉平執下。操曰:“吾豈有疾,特試汝耳!汝果有害我之心!”遂喚二十個精乾獄卒,執平至後園拷問。操坐於亭上,將平縛倒於地。吉平麵不改容,略無懼怯。操笑曰:“量汝是個醫人,安敢下毒害我?必有人調撥你來。你說出那人,我便饒你。”平叱之曰:“汝乃欺君罔上之賊,天下皆欲殺汝,豈獨我乎!”操再三磨問。平怒曰:“我自欲殺汝,安有人使我來?今事不成,惟死罷了!”操怒,教獄卒痛打。打到兩個時候,皮開肉裂,血流滿階。操恐打死,無可對證,令獄卒揪去靜處,臨時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