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珪此計敦是好運營,受教以後的曹豹滿懷欣喜著依計行事。
曹豹道:“固然如此,然元龍敗退,劉備不日將至,我心憂兩人相見,府君出言相托,劉備豎子順勢應之,到時勢成定局,你我皆為其臣下仆人,再言此事,則為時已晚矣。”
放著帝室之胄真假非論,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臧霸駐馬瞻仰,但見一老者,白鬚飄飄,身穿綢緞,頭戴綸巾,正立於牆頭呼喊著,身邊家將主子數十人。
那箭雨太密,如同一張網罩了過來,曹豹驚駭著,畏縮著大聲喊道:“陳珪,你這老匹夫!…”話還未及說完,就被箭矢穿透而過,死在當場。
“怎會如此?”曹豹駭然,心中鎮靜,手腳冰冷,陳珪倉促趕來道:“曹將軍,恭祖歸天太急,未曾留下片言隻語,而先前遺命世人皆聞。為今之計隻要秘而不宣,不然臧霸、孫觀兩賊覷見機遇,定會猛攻陷邳,待到當時,城渾家心惶惑,軍心不穩,如何抵擋?”
臧霸認得此人,他是陳珪,遂答道:“恰是某等。”
看著臧霸、孫觀等賊皆入城以後,曹豹狂喜,想不到陳珪之計竟把五賊全數賺進城來,正待喝令亂箭射死,忽聽得陳珪大聲沙啞著喊道:“笮融!還不脫手,更待何時!”
此時曹豹身披勁甲,正盯緊城門,手中捏著汗。而下邳相笮融另率一軍,埋伏在側。
臧霸、孫觀不明以是,引兵至城池之下。
有如此之事蹟者,蓋都留名於史,曹豹由此悚然,不敢與劉備反目。
當夜,下邳城內喊殺聲震天,火染城外臧霸、孫觀大營。
陶謙,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助他穩定徐州的。中平五年,青、徐兩州黃巾複起,攻打郡縣,當時臧霸、孫觀兩人著力甚大,可本身也未曾掉隊。當今在看,我曹豹,還一向奉養於你,而他倆人呢,他們在兵圍下邳!
是夜,陶謙正臥寢於榻,忽聞室外喊殺聲四起,心悸惶急,喚主子入內,扣問何事。
曹豹慷慨而道:“曹某欲行兵諫之事,祈求府君收回成命。”
就是這麼一個不過是戔戔小郡國相,仗著祖宗餘蔭,兄弟威名,就想盜取一大州為己有?
孫觀皺眉,城中如此鬨騰,必有大事,乃喝問道:“城中何事鼓譟?”
臧霸、孫觀兩人迷惑間,忽有人從牆頭大聲呼道:“上麵但是臧霸、孫觀兩位將軍?”
曹豹見陳珪之計得授,不為己甚,奮而站起慷慨陳詞道:“府君毋憂,待我前去殺退眾賊,再來稟報府君得知。”曹豹說完,就退出了陶謙臥內。
全部徐州,除卻你陶謙以外,我曹豹說了算!
劉備是何許人也?
曹豹於外主持,麾下親信放火不久,突有人來報導:陶謙吐血身亡!
笮融嗬嗬一笑,接話道:“陳珪,你承諾過的,過後不要忘了。”
織蓆販履之輩,枉稱帝室之胄,自言中山靖王劉勝以後,漢景帝中間玄孫,駐平原之時,有仁德之名。
臧霸急喊道:“漢瑜兄,速開城門,待我等入城以後,必不傷幾家秋毫,力保城中安寧。”
曹豹忙問計於陳珪道:“漢瑜兄,事到現在,如何行事還就教我?”
曹豹大喜,陳珪遠勝其子陳登,有其互助,大事成矣。
糜竺是徐州富商,曹豹本不屑與糜竺這等人物相寒暄,直至被陶謙辟為彆駕處置以後,曹豹才與之熟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