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了甚麼,郭嘉又收起了嬉笑之色,神采嚴厲地說道:“公則兄,你我本家兄弟,嘉有一言相勸,還請公則兄服膺。”
郭圖聞言,猛地一揮袖口,怒聲道:“奉孝!開口!袁公即我心中明主!你要拜彆,我不橫加禁止。隻是請你也彆歪曲袁公!不然,彆怪我不念本家兄弟之情!”說罷,他回身就走。
因而,張固接著開口道:“郭兄,小弟聽聞有人傳唱道:‘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謀如範蠡,決策似陳平。’小弟對郭兄神馳已久。鄙人帳內尚存好酒數壇,不若移步我帳中,痛飲一番,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郭嘉苦笑不已,見郭圖不肯再聽本身多言。因而,他對著郭圖拜彆的背影躬身見禮,說道:“公則兄,鄙人告彆了。”
張固見狀,心中暗自對勁,他順手將桌上的盤子推向郭嘉,笑道:“郭兄,喝酒怎能少了下酒菜?來來來,嚐嚐這個如何?”
張固見狀,趕緊伸手攔住了郭嘉:“郭兄,酒雖好,但如此豪飲,恐傷身材啊!”郭嘉微微一愣,隨即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罈,苦笑一聲道:“倒是嘉忘乎以是了,不過,這怎能怪嘉呢?實在是張兄之酒過分美好,令人難以自拔啊。”
“是以,唯有那些不傷及美酒原味的食品,才氣成為最好的下酒之菜。而這花生米,便是此中的佼佼者。它毫天真味,味道清純天然,好像一股清流,既能烘托酒的醇厚,又不傷酒之原味。更可貴的是,它還能庇護身材,免受酒精的過分傷害。小弟之以是以它為最好下酒之菜,便是看中了它的這些長處。”
“哦?本來如此,張某竟未曾曉得……隻是有些不解,剛纔在轅門前,郭公則言及郭兄成心拜彆,這又是為何?”張固故作驚奇,明知故問道。
“好酒啊!”郭嘉舉杯痛飲,一聲由衷的讚歎響徹屋內。酒液滑過喉嚨,如同甘霖津潤內心,他的臉龐刹時被一股暖流囊括,彷彿被熾熱的火焰悄悄觸碰,紅暈敏捷伸展,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現在的他,已然忘懷了周遭的統統,隻顧埋頭沉浸於酒香當中。左手穩穩地提起酒壺,右手則緊緊握住酒杯,一杯接一杯,如饑似渴地咀嚼著這可貴的美酒,恐怕稍有遲緩,這醇厚的佳釀便會被彆人搶去。
張固曉得郭嘉向來不遵禮法,行事放浪不羈。以是,他也放開了性子,與郭嘉暢談起來。如許一來,反而對了郭嘉的脾氣。隻見郭嘉眼中的興趣更濃,眼睛愈發明亮,常日的嬉笑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笑道:“好好好,如果酒美,嘉甘心受罰,先自罰三杯!”二人相視一笑,隨後並肩邁向廣陵虎帳而去……
張固心中暗笑,這些不過是後代網上傳播的段子罷了,他不過是拿來忽悠郭嘉罷了。但是,看郭嘉現在這副模樣,明顯是已經被他震住了。如果郭嘉真的喝醉了,那他還如何招攬這位奇才呢?想到這裡,張固趕緊點頭,岔開話題道:“小弟有些獵奇,奉孝為何會投身袁本初麾下呢?”
“哈哈,”張固一指郭嘉,大笑道:“郭兄竟言我之酒不美?放心吧,我的酒,還冇人敢說不美!”
“言之有理,袁本初此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行事常常躊躇不決,卻又貪恐怕死,見小利而忘義,用人之際又狐疑重重,實在不懂用人之道,他絕非明主。郭兄能夠決然拜彆,實在是有先見之明。”張固闡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