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則兄,袁本初此人看似賢明豁達,實則外寬內忌,用人而又疑人。他做大事時惜身惜命,見到小利卻又忘乎以是,實非明仆人選。如有更好的去處,公則兄最好也棄他而去吧。”
“言之有理,袁本初此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行事常常躊躇不決,卻又貪恐怕死,見小利而忘義,用人之際又狐疑重重,實在不懂用人之道,他絕非明主。郭兄能夠決然拜彆,實在是有先見之明。”張固闡發道。
似是想起了甚麼,郭嘉又收起了嬉笑之色,神采嚴厲地說道:“公則兄,你我本家兄弟,嘉有一言相勸,還請公則兄服膺。”
郭嘉微微一笑,答道:“曾見過村夫蒔植此物,隻是不知它作為下酒菜有何奇特之處。”
郭圖見郭嘉如此端莊,曉得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必是肺腑之言。心中有了一絲迷惑,郭圖當下沉聲道:“奉孝,請說,吾且試聽之。”
郭圖聞言,猛地一揮袖口,怒聲道:“奉孝!開口!袁公即我心中明主!你要拜彆,我不橫加禁止。隻是請你也彆歪曲袁公!不然,彆怪我不念本家兄弟之情!”說罷,他回身就走。
見郭嘉卻要挑選在這個時候分開袁紹,郭圖實在是想不通為甚麼。
張固曉得郭嘉向來不遵禮法,行事放浪不羈。以是,他也放開了性子,與郭嘉暢談起來。如許一來,反而對了郭嘉的脾氣。隻見郭嘉眼中的興趣更濃,眼睛愈發明亮,常日的嬉笑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笑道:“好好好,如果酒美,嘉甘心受罰,先自罰三杯!”二人相視一笑,隨後並肩邁向廣陵虎帳而去……
“好酒啊!”郭嘉舉杯痛飲,一聲由衷的讚歎響徹屋內。酒液滑過喉嚨,如同甘霖津潤內心,他的臉龐刹時被一股暖流囊括,彷彿被熾熱的火焰悄悄觸碰,紅暈敏捷伸展,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現在的他,已然忘懷了周遭的統統,隻顧埋頭沉浸於酒香當中。左手穩穩地提起酒壺,右手則緊緊握住酒杯,一杯接一杯,如饑似渴地咀嚼著這可貴的美酒,恐怕稍有遲緩,這醇厚的佳釀便會被彆人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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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固淺笑著答道:“鄙人與郭兄一見仍舊,若郭兄想喝酒,張家的大門永久為郭兄敞開。至於此酒嘛,鄙人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燒刀子’。”
“袁本初,並非我心中認定的明主,是以我萌發了去意,欲迴歸故裡,持續耕讀生涯。若非在轅門前巧遇張兄,恐怕我現在已踏上歸鄉之路。”郭嘉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蒼茫。
張固見狀,趕緊伸手攔住了郭嘉:“郭兄,酒雖好,但如此豪飲,恐傷身材啊!”郭嘉微微一愣,隨即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罈,苦笑一聲道:“倒是嘉忘乎以是了,不過,這怎能怪嘉呢?實在是張兄之酒過分美好,令人難以自拔啊。”
“哦?本來如此,張某竟未曾曉得……隻是有些不解,剛纔在轅門前,郭公則言及郭兄成心拜彆,這又是為何?”張固故作驚奇,明知故問道。
因而,張固趕緊上前,拱手說道:“鄙人張固,但是潁川郭奉孝劈麵?”郭嘉方纔起家,聽聞背後傳來聲音,趕緊回身回禮道:“恰是鄙人,不知將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