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點頭感喟道:“張兄所言極是。隻是,我心中那賢明的君主,現在又身在何方呢?”
“群雄逐鹿啊!隻可惜了大漢江山……”郭嘉感慨道。他深深地看著張固說道:“張兄如此直言不諱,莫非就不怕我告密你嗎?” 他們必然是滿心歡樂,比方那袁紹、袁術兄弟,對張兄但是恨之入骨,視其為眼中之刺、肉中之釘!”郭嘉笑吟吟地說道。
郭嘉笑道:“張兄好派頭!剛纔你否定了前麵幾人,我還覺得你是在肆意貶低彆人。卻冇想到你對曹孟德有如此高的評價。看來是我錯怪張兄了。不過,本日看來,張兄公然是氣度開闊之人。你溫酒斬華雄,勇武非常;部下典韋、黃忠也是悍勇非常,有識人之能。至於你帶兵的才氣,我固然未曾見地過,但想必也不會差。現在若讓我來評價你,你也可當為豪傑啊!”
“劉表此人,浮名無實,愛好文學卻討厭技藝。身為漢室宗親,在十八路諸侯討董之時,卻安坐荊州,不肯出兵互助。他如許的人,又怎能稱為豪傑?”張固點頭否定道。
倒是郭嘉,此時卻有些感慨:“現在,我辭去統統俗務,倒也算是輕鬆安閒。隻不過……”說到這裡,他悄悄歎了口氣。張固見狀,趕緊問道:“郭兄為何感喟?”
郭嘉聽後,拍案而起,神采凝重地問道:“張兄文采斐然,令人敬佩!隻是鄙人不解,王朝將亡,百姓之苦尚可瞭解;但為何王朝昌隆之時,百姓亦要接受磨難?”張固沉聲道:“王朝之‘興’,常常伴跟著大興土木、搜刮民脂民膏。如秦王朝鼓起時,築長城、開馳道、造阿房宮,勞役沉重,百姓苦不堪言。大漢朝亦是如此,不管是前朝都城長安,還是目前都城洛陽,哪一座都城的宮殿完工,不是以百姓的痛苦為代價?故而,不管是‘興’是‘亡’,刻苦受難的,始終是百姓。”
“孫文台勇武剛毅,但是他固然英勇,卻貪利忘義。如許的人,又怎能稱為豪傑?”張固想到為了玉璽而送命的孫堅,持續點頭否定道。
……
張固聞言,目光通俗,緩緩言道:“龍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時,能興雲吐霧;小時,則隱介藏形。升時,高漲於宇宙之間;隱時,則暗藏於波瀾以內。現在正值春日,龍乘時而竄改,如同人得誌而縱橫四海!”
“公孫瓚此人,固然英勇善戰,但他超然自逸,矜其威詐。他與袁公路普通無二,都是野心勃勃之人。如許的人,又怎能稱為豪傑?”張固闡發道。
張固持續說道:“現在天下豪傑幾近齊聚聯軍,郭兄在其間盤桓多日,想必對當世豪傑有所體味。何不試言之?”
張固望著郭嘉,淡然迴應:“鄙人堅信奉孝兄,絕非此等小人。”“哈哈!知我者,莫過於張兄也!來來來,我們再共飲一杯,如何?”郭嘉開朗大笑,舉頭間,已將杯中佳釀一飲而儘。
郭嘉笑眯眯地盯著張固說道:“既然張兄如此必定,我便去投奔曹操如何?”張固看著郭嘉嬉笑的神情,曉得本身的謹慎思早已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冷風拂過,郭嘉彷彿復甦了幾分。他回身走回,躬身施禮道:“張兄既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可有挽救百姓之法?還望不吝見教!”張固苦笑一聲,道:“鄙人深知,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鄙人亦但願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大家有飯吃,大家有衣穿,大家有書讀。但是,要實現這一抱負,絕非一代人之功所能及。以是鄙人肯請郭兄助鄙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