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會是就記得這一句吧?”蔡邕一腦門子黑線。
“停停停!黃公子,你這也過分於誇大了吧?”蔡邕非常自謙道。
就連那小蔡琰也是麵有嗔意――你這好人!
“嗬嗬,這琴板的底、麵,厚薄分歧,所收回的音sè天然也就分歧。麵底俱厚,木泛俱實(木,指按音,泛即泛音。彈奏之法),韻短聲焦。麵底皆薄,木泛俱虛,其聲疾出,聲韻飄零……”黃炎倒是說得頭頭是道,更讓蔡大師瞠目結舌!
“嗬嗬,豈敢豈敢,”黃炎忙陪著笑容,說道,“那,黃炎就獻醜一番,胡亂撥弄幾下了。”
究竟是在誇人,還是損人呢?
“不敢當不敢當!黃公子實在過譽了啊!”賢人也是順毛驢,更何況蔡邕了,當下即笑出了一臉褶子,連連擺手謙笑道,“不過是蔡某的幾位老友,汲引之情罷了!實不敢當啊!”
“嗬嗬,不想蔡某這戔戔微名,竟然會讓黃公子掛念記上。”蔡邕捋須笑道,不過那話中卻很有對黃炎之前的無禮之舉,耿耿於懷之意。
想想我該彈點兒啥?
“既然黃公子也是jing通琴藝樂律之俊才,那就請黃公子當場彈奏一曲,也讓老夫有所領教,如何?”也不知是老蔡看出了黃炎這廝的,金玉其外敗絮此中,還是確切想要有所等候,歸恰是當即一臉等候地看向黃炎。
“嗬嗬,蔡大師乃本朝盛名卓著的家,大書法家,大音樂家,大史學家……”黃炎掰動手指頭,神sè幾近膜拜著數點起來。
“咦?黃公子莫非也認得這把琴?”蔡邕深有迷惑道。
“如何會呢!”黃炎瞪大了眼睛,煞是當真道,“這天放學子,大家皆知,蔡大師但是經史子集,無一不通,詩詞歌賦,無一不jing啊!都說是,琴棋書畫,伯喈俱佳!這琴棋書畫,君子四藝,若能得一技之長便可為君子,而蔡大師但是無不jing通啊!”
世人皆是麵上微醺,心中沉浸。
琴的寬頭朝右,窄頭向左,細弦靠身,大弦靠外,琴軫(寬頭)懸空架在茶幾上,像模像樣地擺放端方。
“嗬嗬,像這等絕世佳作,黃炎自是熟記於心,當作熏陶情cāo之用。”話說完,黃炎不自發地昂首望瞭望天,就擔憂當即一道驚雷劈下,將本身置於萬劫不複……
“等等!”黃炎話未說完,便被老蔡吃緊打住了,“你是如何得知小女閨字的?”
“哎,謙善本是美德,而過於謙善的話,可就是高傲了哈!”黃炎一臉正sè道,“蔡大師的那篇《述行賦》,此中思國憂,哀民疾之意,可稱得上是清流榜樣啊!”
小蔡琰忙順從父親的叮嚀,將那把裹在布囊裡的瑤琴取來,謹慎翼翼地架在客堂裡一處茶幾之上。
糜家那小丫丫更不必說,差點兒就蹦蹦跳跳著上來給黃炎送花獻吻,以資鼓勵了……
“哦?難不成黃公子也曉得斫琴之道?”老蔡一時活力,黃小哥又被打回黃公子了。
黃府當中,現在但是新添了好幾張用飯的嘴巴。
“嗬嗬,那裡那裡,在蔡大師麵前議論這些,黃炎當真是班門弄斧了。”黃炎麵上更顯謙遜道。
不過,跟著便被黃炎的另一番吹噓給吹了個雲消霧散。
“嗬嗬,這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更何況是洛神這般天之驕女了……嗬嗬,同好之,同好……”黃炎老臉一紅,打著哈哈道,“不過,蔡大師的那首《翠鳥詩》,《初平詩》,另有那一句‘青青河邊草,悠悠……綿綿思遠道’,卻也都是膾炙人丁之佳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