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公然奇策!”聽完徐庶的話,劉辯兩隻巴掌猛的一拍,對他說道:“智囊既已想到如此深遠,便請同一調劑全軍,自本王以下,無不謹遵智囊號令!”
“那向西挺近,進入弘農地界何意?”沉默了好久,身後官兵們造飯生起的柴堆已不再冒出濃煙,而是騰躍著通紅的火苗,滿盈在林子裡的青煙也淡了很多,劉辯才又扭頭看了徐庶一眼,向他問道:“起初不是說要在洛陽一帶強大權勢麼?”
“懂了!”聽完徐庶的話,劉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徐庶說道:“智囊是想以占據曹陽亭吸引賊軍混亂,將輜重與遷徙百姓都臨時集合在陝縣一帶,而主力前去曹陽亭圍殲我等。我等卻趁機奪下陝縣,此番前去洛陽一帶,便不會白手而歸!”
“進入弘農,我軍須先拿下茅津渡口,攻破大陽,給賊軍以遠逃的假象,而後悄悄渡河,占據曹陽亭。”劉辯做了全軍向弘農挺近的決定,徐庶接著說道:“曹陽亭地處洛陽與長安之間的衝要,奪下它,為的並非死守,而是棄守轉而打擊陝縣。”
“殿下!”被劉辯抓住胳膊,陶浣娘不敢背朝著他,轉了個身麵對著劉辯,頭卻垂的很低,輕聲說道:“奴家隻是個鄉野村婦,顧問殿下衣食用度已是莫大的光榮,如何敢期望與殿下過分靠近。”
囫圇的吃完飯,劉辯剛把飯碗放在一旁,還冇等親兵來清算,陶浣娘已經走了過來,朝他福了一福,哈腰撿起地上的空碗,回身就要分開。
劉辯捏著下巴,沉吟了半晌,眉頭微微擰起向徐庶說道:“傳聞白波軍有近三十萬之眾,突襲白波軍,我等有多少勝算?”
“到弘農?”劉辯眉頭微微擰了擰,轉過身看著徐庶,向他問道:“董卓遷都,城內兵馬十去七八,我等何不尋個馬腳,一舉將其擊破?”
“殿下……”當劉辯論出給陶家莊帶來了災殃,陶浣娘趕緊抬開端,一雙美眸含著星點淚光,腔調中略帶著些哽咽的說道:“若不是殿下,鄉親們現在定是背井離鄉,跟著董賊前去長安去了。殿下視鄉親們為親人,浣娘與鄉親們皆知,隻是殿下乃是朱紫,浣娘倒是一鄉野民女……”
話說到這裡,陶浣娘再次把頭低了下去,眼淚倒是禁不住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地上。
接過陶浣娘遞來的飯碗,劉辯朝她點了下頭,背靠著樹乾坐了下去,用手抓著粟米飯吃了起來。
“殿下與西涼軍作戰數度,也曾多次克服他們,卻都隻是小勝!”站在劉辯側火線,徐庶輕聲說道:“攻城之戰,我軍起碼要比敵甲士數多出五倍,方有望強攻入城!洛陽不是虎牢關,當初殿下賺取虎牢關,乃是因西涼軍正在追擊聯軍潰兵,忽視之下纔給了殿下可趁之機!現在董卓忙於遷都,對洛陽的防備必然極其森嚴,且董卓帳下也很有幾個具有才調的謀臣,若想賺取洛陽並非易事!”
“奴家為殿下盛了些飯食!”陶浣娘雙手捧著一隻裝滿了飯的陶碗,高高舉過甚頂,遞到劉辯麵前,輕聲說道:“請殿下慢用。”
“殿下!”正望著洛陽方向,劉辯身後傳來了個甜甜的女聲。
現在洛陽城正忙於遷都,天子鑾駕和伴同大臣雖是都已出發,可城內的很多財帛尚未運往長安,董卓現在還鎮守在洛陽城內,想要賺取城池,明顯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