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他麵前、低垂著腦袋的陶浣娘,劉辯接著說道:“在陶家莊,你對我們佳耦也是極其照顧,很多餬口用度都是你在打理。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可我並冇有酬謝你們,而是給你們帶來了災殃……”
“懂了!”聽完徐庶的話,劉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徐庶說道:“智囊是想以占據曹陽亭吸引賊軍混亂,將輜重與遷徙百姓都臨時集合在陝縣一帶,而主力前去曹陽亭圍殲我等。我等卻趁機奪下陝縣,此番前去洛陽一帶,便不會白手而歸!”
“是!”徐庶點了下頭,神情有些凝重的對劉辯論道:“可洛陽城四周,現在已是一片荒廢,百姓流浪失所,大多被賊軍擯除出發。弘農乃是洛陽前去長安的必經之路,在弘農一帶設伏,我軍一可截殺擯除百姓的賊軍,招收丁壯,強大氣力;二可劫奪賊軍補給,多攢財帛、兵糧,也能將官兵們衣甲、兵器整備一新!”
“進入弘農,我軍須先拿下茅津渡口,攻破大陽,給賊軍以遠逃的假象,而後悄悄渡河,占據曹陽亭。”劉辯做了全軍向弘農挺近的決定,徐庶接著說道:“曹陽亭地處洛陽與長安之間的衝要,奪下它,為的並非死守,而是棄守轉而打擊陝縣。”
“若我軍兵力可破兩萬,便有十成勝算!”徐庶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對劉辯論道:“白波甲士數雖多,可大多是老弱婦孺、隨軍家眷,真正能夠作戰的,不過十萬餘眾。且軍中主帥各有異心,楊奉雖暫為渠帥,兵權卻大多在郭太手中,倆人早是貌合心離。李樂、韓暹、胡纔等人各自擁兵自重,貧乏同一調劑。並且董卓雖向長安遷都,卻派出李傕率軍迎擊白波軍。如許一支軍隊,如何會是李傕敵手?我軍前去,並非剿除,而是痛擊以後賜與招攬……”
現在洛陽城正忙於遷都,天子鑾駕和伴同大臣雖是都已出發,可城內的很多財帛尚未運往長安,董卓現在還鎮守在洛陽城內,想要賺取城池,明顯是不成能的。
這支步隊衣甲混亂,固然他們每人都有兵器,可很多人卻還穿戴百姓的深衣,其間還異化著很多老弱婦孺。
劉辯站在兩棵高大的柏樹下,雙手扶著樹乾,微微擰起眉頭,望著西南邊。
徐庶說的冇錯,當初劉辯賺取虎牢關,恰是因魏續忽視,覺得他們真的是追擊聯軍負傷的兵士,纔將關隘翻開。
密林中的官兵們並冇有搭起帳篷,這片山林裡,樹木與樹木之間的間隙很小,到處生滿了灌木和波折,底子冇有容得下搭建帳篷的空位。
“智囊,離洛陽不過一日路程,我等該如何措置?”望著洛陽方向,劉辯向站在身後不遠處,正掩著鼻子看官兵們生火造飯的徐庶問了一句。
蒼蒼邙山當中的一片山頭上,一支八千餘人的步隊冬眠在老樹叢生的密林裡。
落日的光輝籠著蒼茫的大山,片片相連、一眼望不到邊沿的樹冠,在夕陽的暉映下,被鍍上了一層橘色的薄光。
看著洛陽方向,劉辯心內對徐庶的算計有了很深的等候。特彆是遵循徐庶的戰略,他們還能奪下大陽。
一縷縷濃濃的青煙在劉辯身後升騰起來,衝向樹冠,在緊密相連的樹冠下流蕩,一絲絲的漫出樹冠,飄向天涯,四周的林子裡,也滿盈著一股嗆人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