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親兵應了一聲,回身走出了房間。
“諾!”周倉應了一聲,轉頭對門口喊了一嗓子:“去拿紙和筆墨來!”
“把周倉將軍請來!”朝那見他醒轉,連上帶著粉飾不住憂色的親兵擺了擺手,劉辯輕聲叮嚀了一句。
走到劉辯的鋪蓋前,周倉從一旁拉過一張草蓆,跪坐在草蓆上,不等劉辯論話,先是說道:“殿下想來應是曉得智囊已率軍渡河南下。”
聽到劉辯論話,陶浣娘嬌小的身軀驀地一震,正擦拭著他額頭的手往回收了收,一臉欣喜的看著醒轉過來的劉辯,聲音略有些顫栗的輕聲喊道:“你醒了!”
“浣娘……”劉辯扭了一下頸子,悄悄喚了正幫他擦拭著額頭的陶浣娘一聲。
感到肚子餓了,劉辯正想喚門口的親兵為他取些吃食,緊閉的房門被人拉了開來,陶浣娘手中捧著一隻盛滿了熱騰騰肉糜的陶碗走了出去。
劉辯應允不再出去,陶浣娘才又向他福了一福,端著水盆退出了房間。
抬頭在鋪蓋上躺了半晌,劉辯強撐著想要坐起來,陶浣娘趕緊伸手扶著他的後背,幫他坐了起來。
一天前,徐庶已帶領三千名精銳南下,遵循路程來算,他們此時應當已到了黃河岸邊。
可這些,都需求他有健旺的體格。而眼下的他,連起家都很困難,又如何親身去練習官兵?
“昨日淩晨分開,帶了三千人馬!”劉辯問起徐庶等人何時分開,周倉躬著身子,對他說道:“殿下從虎牢關外救出的淮南軍所部,儘數被帶走,智囊此次遴選的是我軍精銳,不過馬隊倒是全數留在了大陽。臨行前,智囊曾對末將說過,如果殿下醒來,奉告殿下,多則一月少則半月,他們便回!”
跟著劉辯手腕的轉動,一柄看起來很像長刀的兵刃躍然紙上,隻是畫上的這把兵器,刀頭更加簡樸,而刀柄也要比長刀的刀柄短上很多。
“嗯!”陶浣娘抬起衣袖悄悄抹了把眼淚,朝劉辯躬了躬身子,端起水盆,輕聲對他說道:“記很多安息,莫要再出去了,內裡風寒大……”
扶著劉辯坐起,陶浣娘走到一旁,拿起劉辯的衣服,幫他披在了身上。
傳聞徐庶領著步隊南下,劉辯曉得,他必然是率軍去劫奪董卓軍的輜重、救援被董卓軍擯除前去長安的百姓去了。
“殿下!”正坐在鋪蓋上發楞,門口傳來了一個親兵的聲音:“周將軍來了!”
“還覺得我醒不來是吧?”側頭朝陶浣娘微微一笑,劉辯顯得非常怠倦的向她問道:“徐庶他們呢?”
向周倉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分開房間,劉辯朝站在一旁的三名親兵擺了擺手。
“我睡了多久?”扭頭看著燭光下映著一塊烏暗中斑的房頂,劉辯有氣有力的問了一句。
“好了!”劉辯微微一笑,彎下腰悄悄拍了拍鋪蓋旁的空中,對周倉說道:“元福來坐,本王有些事要和你說。”
“好!好著呢!”那親兵點頭應著,對幾個火伴說道:“陶女人三天三夜衣不解帶的顧問,怎能不好!哥幾個,我先去忙著,轉頭再說!”
盤腿坐在鋪蓋上,劉辯回身麵朝著矮桌,拿起羊毫,在硯台裡蘸了蘸。
取過劉辯畫的兵器樣圖,周倉站了起來,抱拳對劉辯論道:“殿下且安息著,末將這便去安排!”
兩名親兵拿起劉辯剛用過的筆墨和硯台,退出了房間,另一名親兵則彎下腰,作勢要去搬鋪蓋旁的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