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親兵捧著紙張和筆墨走進屋內,另一名跟在他們身後的親兵進屋以後,將屋內的矮桌搬到了劉辯的鋪蓋旁。
“還覺得我醒不來是吧?”側頭朝陶浣娘微微一笑,劉辯顯得非常怠倦的向她問道:“徐庶他們呢?”
領命的親兵剛出房門,才把門關上,一旁的另幾名親兵就趕快體貼的向他問道:“殿下醒了?氣色可好?”
抬頭在鋪蓋上躺了半晌,劉辯強撐著想要坐起來,陶浣娘趕緊伸手扶著他的後背,幫他坐了起來。
取過劉辯畫的兵器樣圖,周倉站了起來,抱拳對劉辯論道:“殿下且安息著,末將這便去安排!”
走到劉辯的鋪蓋前,周倉從一旁拉過一張草蓆,跪坐在草蓆上,不等劉辯論話,先是說道:“殿下想來應是曉得智囊已率軍渡河南下。”
聽到肚子收回的響聲,劉辯自嘲的笑了笑,昏睡了三天三夜,頂多陶浣娘也隻能喂他些流食,如果不感到餓,那纔有些奇特。
“辛苦你了!”看著滿麵羞赧的陶浣娘,劉辯心內感到一陣陣的不是滋味,他朝陶浣娘勉強一笑,柔聲對她說道:“去安息吧,莫要累壞了身子。”
“三天三夜了!”陶浣娘抿了抿嘴唇,眼圈更紅了一些,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的說道:“奴家還覺得……”
“智囊已然領著典韋、趙雲二位將軍率軍南下了!”把替劉辯擦拭額頭的麻布放在身邊的水盆裡涮了涮,陶浣娘一邊將麻布擰乾,為劉辯擦拭已冰冷了的額頭,一邊對他說道:“隻要元福大哥還在城內。”
“請周將軍出去!”劉辯的身子還是很虛,說話也冇有多少底氣,一句話說完,他已是感到渾身都有些疲累。
“昨日淩晨分開,帶了三千人馬!”劉辯問起徐庶等人何時分開,周倉躬著身子,對他說道:“殿下從虎牢關外救出的淮南軍所部,儘數被帶走,智囊此次遴選的是我軍精銳,不過馬隊倒是全數留在了大陽。臨行前,智囊曾對末將說過,如果殿下醒來,奉告殿下,多則一月少則半月,他們便回!”
可這些,都需求他有健旺的體格。而眼下的他,連起家都很困難,又如何親身去練習官兵?
劉辯緩緩的展開眼睛,麵前的統統都還非常昏黃。迷濛當中,他感到額頭一陣陣冰冷,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坐在他的身邊,用蘸著水的麻布,悄悄擦拭他的前額。
看著陶浣娘端著水盆走了出去,劉辯心內感到一陣陣的不是滋味。
盤腿坐在鋪蓋上,劉辯回身麵朝著矮桌,拿起羊毫,在硯台裡蘸了蘸。
有徐庶在,劉辯並不擔憂戰役的成果,現在他最想做的,是在徐庶領軍返來之前,能夠在大陽城內籌辦更多的軍用物質,並且將這支軍隊練習成能征慣戰的勁旅。
“好!好著呢!”那親兵點頭應著,對幾個火伴說道:“陶女人三天三夜衣不解帶的顧問,怎能不好!哥幾個,我先去忙著,轉頭再說!”
扶著劉辯坐起,陶浣娘走到一旁,拿起劉辯的衣服,幫他披在了身上。
“浣娘……”劉辯扭了一下頸子,悄悄喚了正幫他擦拭著額頭的陶浣娘一聲。
腦筋裡儘是如何生長兵力,肚子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劉辯應允不再出去,陶浣娘才又向他福了一福,端著水盆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