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衣甲,劉辯抬腳朝屋外走了去,還冇走到門口,陶浣娘雙手捧著一套極新的金色衣甲呈現在門口。
可在亂世當中,這些期盼,也不過是一場豪侈。
“來人!”剛吃完陶浣娘為他籌辦的肉食,陶浣娘前腳纔出門,劉辯就向屋外喊了一聲。
千餘名老幼婦孺方纔站起,老翁一跪下去,統統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齊聲對劉辯論道:“懇請殿下保重貴體!”
這一幕,弄的劉辯是滿頭霧水,他趕緊快走了幾步,到了一個老翁麵前,伸手攙著那老翁說道:“鄉親們何故如此?”
臥躺的這兩日,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官兵們的練習和兵械的打造,身子剛利落了一些,他就有些熬不住了。
一隊親兵應了一聲,跟在劉辯身後,徑直出了官府大門。
“我去了!”嘴角掛著淺笑,朝陶浣娘點了下頭,劉辯回身走出房間,向一旁的親兵們擺了動手說道:“隨我前去虎帳!”
一邊說著話,老翁一邊又跪了下去。
“好吃嗎?”取回木勺,陶浣娘將碗放在矮桌上,從一旁取了塊潮濕的麻布,悄悄的幫劉辯擦拭了一下嘴邊,輕柔的問了一句。
劉辯冇再說話,待到陶浣娘將肉糜喂完,正拿著濕布幫他擦拭嘴角的時候,他伸手抓過了陶浣孃的小手,放在麵前,細心的打量著。
“山野人家的女兒,冇那般嬌貴!”一邊喂劉辯吃著,陶浣娘一邊說道:“奴家兩三歲時,便跟著孃親籌劃些家事,已是慣了。”
“鄉野人家,都是苦出來的!”陶浣娘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對劉辯論道:“兩三歲的女兒家,跟著母親洗洗漿漿,每家每戶都是如許,不似殿下,生來嬌貴,那裡會做那般粗活。”
“讓周倉將軍整備兵馬,本日本王要親身前去虎帳巡查!”劉辯起了身,一邊穿戴衣服,一邊對那親兵說道:“另有鐵匠鋪,本王也一併要去看看!”
鐵片製成的鎧甲,要比皮甲重了很多,鐵甲套在身上,沉重的重量壓著身軀,劉辯多少感受有些不太適應。
“承蒙鄉親們顧慮!”劉辯鬆開攙扶老翁的手,朝千餘名老幼婦孺抱拳拱著說道:“本王隻是偶感風寒,現在已然安康,多謝鄉親們!”
看著跪在麵前的百姓,劉辯心潮是一陣陣的彭湃。
在陶浣孃的奉侍下,劉辯換上了極新的絲錦軍衣,與先前穿戴的麻布軍衣比擬,這套衣服穿在身上,確切是要舒暢了很多,並且絲錦光滑的大要折射著金亮的光芒,更是貴氣了很多。
一名親兵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雙手抱拳躬身應道:“殿下有何叮嚀?”
“諾!”陶浣娘躬身應了,清算起碗勺,起家退出了房間。
“不累!”扶起了劉辯,陶浣娘起家走到矮桌旁,從桌上端起陶碗,跪坐在方纔周倉跪坐的草蓆上,用木勺舀起肉糜,先是悄悄的吹了吹,感覺肉糜涼了一些,才湊到劉辯嘴邊,輕聲說道:“這幾日,殿下每日都隻能進些湯水,應是餓的緊了,待殿下吃完肉糜,奴家再睡。”
他並冇有為邙山的村民們做甚麼,他隻是將他們從董卓軍的手中救了下來,並把他們帶到了大陽。
“那倒是,耐久負重,一旦脫了衣甲,就能健步如飛、飛簷走壁!”待陶浣娘為劉辯戴好發冠,又幫他把長劍係在腰上,劉辯才朝陶浣娘笑了笑說道:“數日未出門,本日出去,穿戴這套衣甲,也好顯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