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陽暉映在劉辯的衣甲上,金色的鎧甲折射著刺眼的光芒,使得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充滿貴氣的尊榮。
遠處群山的山顛上,一輪橘色的落日懶洋洋的探出半邊腦袋,就好似隨時會掉落到山下普通。
五萬雄師不急不緩的向著鹽監方向推動,一向走到日落西山,劉辯才遠遠看到火線呈現了一條狹長的山脈。
緊密擺列的營帳中,每隔幾頂帳篷,就會留下一塊空位。每塊空位都搭著一隻三條腿的木質支架,而每隻支架的頂端又都擺放著一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盆。
“明日我軍將在入山處駐紮,等候河東軍在彼處與我軍決鬥!”望著遠方的中條山,劉辯嘴角漾起一抹自傲的笑容,對趙雲說道:“此戰即便不能全殲河東軍,也定要讓他們接受龐大喪失,不然我軍拿下河東將極其艱钜!”
行軍兵戈,向來前鋒都是最為緊急,可在劉辯的口中,此戰前鋒倒是成了無關輕重的地點,實在讓趙雲感到有些不解。
“這是必定!”眺望著在朝陽映照下已然背影昏黃的雄師,另一名裨將臉上現出一抹失落的說道:“主力攻城略地,我等鎮守城池,真不知何時我等纔有上陣殺敵的機遇!”
扭頭看著趙雲,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些許猜疑,劉辯轉過身朝他的手臂上悄悄拍了拍,笑著對他說道:“此戰可否獲得全勝,全要仰仗子龍!”
這條山脈與他以往見過的大山非常分歧,山脈頎長,且山勢峻峭。山上極少有高大的喬木,遠瞭望去,整座山給人一種光禿禿、冇有多少朝氣的感受。
安邑城內,河東官兵束裝待發,而劉辯此時則領著五萬雄師不急不緩的向著鹽監方向挺進。
落日畢竟還是落下了山顛,大地也沉浸在一片迷濛的暗淡當中。離中條山不敷十裡的野地裡,密密麻麻的列舉著上萬頂營帳。
“黃功曹莫非已然有了戰略?”聽了黃伯璽的話,王邑微微欠起家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意味向他問道:“功曹何計?速速道來!”
望著繁忙的官兵們看了一會,劉辯重新返過身看向遠處筆挺的山巒,冇過量會趙雲走到他身後,小聲對他說道:“殿下,帥帳已然紮好!”
篡奪河東,徐庶選定鹽監作為首戰之地,恰是料定鹽監一旦出事,安邑城內河東軍必然傾巢出動,援救此處。
如果有支軍隊在山上行進,山外的人定然會一眼看破行軍線路。
“啟稟郡守!”黃伯璽趕緊躬身應道:“鹽監以南,涑水橫亙,再向南則是中條山。兵法有雲,背山而生背水而死,此番我軍便與弘農王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一支五萬人的雄師邁著整齊的法度開出了虞城,官兵們火紅的衣甲如同滾滾的血浪,朝著城外湧去。
諸侯聯軍進了洛陽,奪下的不過是毫無代價的廢土。本來就相互存有猜忌的各路諸侯,在劉岱率軍突入喬瑁陣營以後,相互間的衝突也越來越激化,終究導致分道揚鑣、各自散去。
站在他身邊的裨將聽了這番話,輕歎了一聲說道:“殿下說過,攻城輕易守城難,你我二人還是放心各司其職吧!”
望著遠處呈一條直線漫衍的山巒,劉辯抬起手臂,朝身後的雄師大聲喊道:“停止進步,原地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