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朝劉辯拱了拱,鄧展抬腳向屋外走去。
扭頭看著兩名親兵將他肩頭的衣衫扯開灑上一些粉末,鄧展的眉頭緊緊的擰著,目光中閃動著一種極其古怪的神采。
“安邑城內,百姓與官兵相安無事!”手持長劍,鄧展挺直著身板,對劉辯論道:“城外村落也多是新建,提及殿下,無人不說個好字。有一事某便是不甚瞭然,蔡邕之女乃是與河東衛家二子有婚約在先,殿下為何奪人所愛、搶人新婦?”
話說到這裡,劉辯暴露一抹淡淡的笑意,向鄧展反問道:“中間深夜拜訪,為的就是扣問這些?”
經劉辯如此一說,先前還模糊覺著隨便悔婚有些對不住衛仲道的設法已蕩然無存,現在她的心內早是一片安然。
不等那親兵把話說完,劉辯抬起一隻手臂,止住了他的話頭,望著站在屋內的鄧展說道:“此處皆是本王的親隨,中間有話,儘管問來。”
鄧展並冇理睬那親兵,隻是嘴角牽了牽,冷冷一笑。
“且慢!”長劍即將劈上鄧展頭頂,劉辯驀地大喝了一聲。
說完話,劉辯側步向一旁讓了讓,朝屋內屋外的親兵們喊道:“給先生讓出門路!”
看出劉辯是以天氣晚為藉口敷衍,蔡琰抿了抿嘴唇,冇再多說甚麼,隻是向他福了一福,回身回了她的房間。
“本王與昭姬兩情相悅,何來奪人所愛一說?”鄧展的話音剛落,劉辯就撇了撇嘴,對他說道:“那衛仲道身子孱羸,即便本王罷休,讓昭姬嫁入衛家,他也是冇法與之白頭偕老,如此作踐本王心上之人,本王怎能甘心?”
“殿下,此人……”十多人進入屋內,內裡也有百多名親兵將房間團團圍住,即使鄧展有著飛天遁地的本領,恐怕也是逃脫不得,跟著劉辯一同進屋的一名親兵擔憂時候擔擱的久了,會橫生枝節,開口想要提示劉辯快些動手。
角落中的親兵,點起了火燭,背對著牆壁溜著牆根朝門口走去。他麵朝著鄧展,一邊向門口蹭,一邊留意著鄧展的意向,隨時防備著鄧展向他建議俄然的攻擊。
夜已深沉,除了身後跟著的幾名親兵,偌大的郡府後院,竟是再冇一個分開房間走出來的人。
百餘名親兵紛繁散去,劉辯領著幾名值夜的親兵走到荷塘邊,望著剛纔鄧展拜彆時翻超出的牆頭,對身後跟著的親兵說道:“來人乃是行走人間的俠客,若論劍術,恐怕軍中並無幾人能與之比擬。你等須謹慎謹慎,若再遇見他來到郡府,切莫逞強上前,定要大聲呼喊,堆積充足人手,方可擒拿!”
“殿下不怕某查明真情,再返來刺殺?”劉辯論要放他走,鄧展眉頭緊緊的擰著,滿臉迷惑的看著劉辯,向他問了一句。
府內的少量仆人和侍女,聽到內裡傳來親兵跑動的聲音,一個個已是嚇的窩在屋內不敢出門。
“你要找的是本王,不是他!”十多人衝進屋內,站在最前麵、穿戴親兵衣甲的劉辯微微擰著眉頭,向手持長劍正要往撲滅火燭的親兵衝去的鄧展說道:“中間剛纔說的話,本王已悉數聽清……”
“諾!”劉辯論話時,神情非常嚴厲,腔調也非常沉重,站在他身後的親兵們不敢粗心,齊齊抱拳應了一聲。
“殿下占有河東,對百姓尚是非常仁義,某實在冇有來由刺殺殿下!”手持長劍,鄧展眼睛微微眯了眯,望著劉辯論道:“某本日前來,隻是想問殿下幾個題目,不過眼下某已是淪為困獸,想來也冇有資格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