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劉辯從中勸止,已是曉得不成率性為之的鄧展點了下頭,走到車旁,抽出長劍,向車上的另一隻麻包紮了一劍。
“先生如此慷慨,本官豈是吃乾抹淨便不認人的?”平白得了五包糧食,軍官心內對勁,抬頭哈哈一笑,對劉辯論道:“先生固然放心,在這長安城中,但有閒人敢與先生惹事,隻須前來尋覓本官便是。”
在董卓的逼迫下,大漢皇室遷都長安,對這座古城加以補葺、翻建。它畢竟已荒廢了數百年,短期以內,人丁固然增加了很多,可布衣餬口窘困,士族也多被抄冇了產業,城內修建倒是多了很多,隻不過卻並冇有完整規複昔日的繁華昌隆。
跟在劉辯身後的,是他點名一同進入長安的鄧展和兩百多名打扮成車伕和商隊衛士的親兵。或許是有了起初劉辯在兗州被昌豨偷襲的經曆,自從進了長安,這些親兵的眼睛就半晌也冇閒著的在張望他們所要顛末的每一條街道,恐怕在他們的庇護下,劉辯再出了甚麼變故。
那些行動快的,衝到地上的糧食旁,抓起糧食就塞進嘴中,也不管生粟米和大豆口感如何,脖子一梗,就給嚥了下去。
跟在劉辯和鄧展身後的兩百餘名親兵,見有一隊西涼軍劈麵走來,此中很多人下認識的將手按在了劍柄上。
為了爭奪掉落在地上的幾顆有限的糧食,乃至有人大打脫手,街道上一時之間竟是一片喧鬨。
“先生既是如此說,本官本日便要兵士們扛走五包如何?”劉辯剛說出被扛走三五包也無甚打緊,那軍官就趕快接了一句。
那些情感略顯失控的親兵見了火伴的眼色,頓時回過神來,曉得現在決不能表示出非常,更不成等閒在長安城內與西涼軍廝殺,趕快把按在劍柄上的手挪開。
能夠是餓的緊了,軍官說買了袋粟米,那隊兵士雖曉得他是連坑帶蒙弄來的,卻還是個個麵帶憂色的應了一聲,列著步隊,走在劉辯這支商隊的側旁。
軍官把銅錢放在手中掂了幾下,嘴角撇了撇,又塞還了劉辯,對他說道:“銅錢又不能吃,我等兄弟已是很多光陰冇吃上頓飽飯……”
掠取的人多,掉落在地上的糧食畢竟有限,很多行動稍慢了些的人雖是使足了渾身的力量,卻也冇搶到幾顆大豆。
見鄧展用長劍捅開的麻包中淌出了大豆,那軍官點了點頭,向劉辯陰陽怪氣的問道:“你等運來多少糧食?企圖賣個甚麼代價?”
朝劉辯點了下頭,軍官向跟他一同來到販子上的兵士們一招手,向他們喊了聲:“本官本日為兄弟們買了包粟米,兄弟們隨本官去取!”
“將軍之意,小民曉得!”不等那軍官把話說完,劉辯就以一樣低的聲音回了他一句:“這些糧食想來是很有一些賺頭,將軍即便是帶走三五包,也無甚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