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丈!鄙人告彆!”從老夫口中問得王允府地點的方位,劉辯與鄧展相互對視了一眼,站起家齊齊朝老夫拱了拱手,向老夫告了聲退,回身朝門口走去。
從老夫滿臉淒苦的神情中,劉辯看出他們一家人來到長安,定然是蒙受了凡人難以忍耐的痛苦,也冇再多問,隻是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傳聞曾有幾壇酒被突破,劉辯這才明白過來,為何他與鄧展走在巷口,都能聞到巷內飄出的酒香。
“好酒!清冽甜美,果然是酒中極品。難怪古今多少豪傑豪傑,老是對著杜康讚不斷口!”端起斟了大半碗的酒,劉辯細細的抿了一口,先是讚了一聲,隨後將酒碗放在麵前的空中上,微微前傾著身子,向那老夫問道:“既是從洛陽帶來的酒,老丈為安在門外掛上酒招,我二人來時,又因何口中直說家中無糧?”
“老丈說話,何故隻說一半?”劉辯不問,卻不代表一旁的鄧展不會問,正聽到要緊,老丈俄然不說了,鄧展心內一陣煩躁,向那老丈問道:“莫不是我二人吃你一罈酒,你肉痛不成?”
心內雖是不捨那些冇有喝完的酒,鄧展倒是曉得劉辯眼下另有要緊事辦,臨行時朝地上的酒罈看了一眼,向老夫抱拳拱了拱,戀戀不捨的跟在劉辯身後,朝巷口走了。
劉辯的一番話,把老夫給說的愣了一愣,過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先生所言不差,小老兒雖是愛酒,卻不至做出那般無有信義之事!”
鄧展謹慎翼翼的捧起酒罈,在劉辯和他麵前的陶碗中斟滿了酒漿,那輕柔的行動,就好似一個多情的少年,正在撫摩貳心中純潔的女神普通,恐怕灑出了半滴。
“給客人吃了,總比打了要勝!”老夫搖了點頭,話剛出口,兩行老淚已是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對劉辯和鄧展說道:“酒招剛掛上冇兩日,便有一群閒人前來,說是我家乃釀酒人家,定然藏有糧食。不幸老夫隻是帶了這些酒來到長安,家中哪不足糧?我家兒子、媳婦交不出糧食,那些人便是一通好打,好端端的倆人,竟是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煩勞老丈且為我二人封存,待到來日我二人帶些佐口小菜,再飲不遲!“已經走到門口,聽到老夫呼喊,劉辯回過甚朝他抱拳一拱,丟下句話,回身往巷口走去。
老夫如此一說,劉辯與鄧展相互看了一眼,並冇有立即去接老夫的話茬。
酒罈的封泥拍開,老夫將封口的秸稈塊取下,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在屋內飄散開來。
“晚些時候鄙人會讓人將糧食先送來,至於酒……”看著一臉糾結的老夫,劉辯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鄙人過幾日要用之時,再來向老丈討取。”
“不瞞客人!”聽得鄧展讚他酒香,老夫臉上漾起光輝的笑意,滿臉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處,對二人說道:“小老兒起初並非長安人氏,乃是朝廷遷都,遷徙到此處。”
“客人信得太小老兒?”劉辯論出先送糧食過幾天再取酒,老夫睜圓了眼睛,一臉蒼茫的向他問道:“客人不怕小老兒帶著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