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展雖是對此非常不解,心下卻也明白,如果劉辯真的提出要把他留在麾下,恐怕閒散慣了的他,反倒會早些分開劉辯。
“中郎,坐!”放開賈詡的手,劉辯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先走到矮桌後坐下,待到賈詡也在一張草蓆上坐了,他才接著對賈詡說道:“本王曉得,董卓對中郎有提攜之恩,也恰是是以,中郎以往才為董卓出運營策,與本王及各路討逆豪雄爭鬥。”
也恰是因為劉辯始終不提,他纔沒有分開,而是留在劉辯身邊,想要更深切的體味這位洛陽王。
抬腳進了屋內,劉辯一眼就瞥見站在視窗,正長歎短歎的賈詡。
劉辯論話時,賈詡始終低著頭。在婢女麵前,他還能保持著幾分傲性,可麵對劉辯,先前早就在心內排練過無數次的骨氣,早不知被丟到那裡去了,隻渴盼著劉辯不再提及舊事,將他放走。
“何人招惹了中郎,導致中郎如此火大?”賈詡的話音剛落,劉辯就笑吟吟的對他說道:“中郎隻須奉告本王,本王轉頭打他們板子!”
“將門翻開!”止住了兩名親兵號召,劉辯朝房門噥了噥嘴,小聲叮嚀了一句。
劉辯與鄧展一前一後,朝著賈詡居住的偏房走去。剛走冇多遠,劈麵過來兩個手中捧著托盤的婢女。
劉辯如此一說,鄧展便不好再多說甚麼,一聲不吭的跟著劉辯朝安設賈詡的偏房走去。
跟隨劉辯已是有了很多光陰,劉辯卻始終冇有把鄧展當作麾下,也從未向他透暴露招攬的意向,稱呼他也多是“鄧先生”。
“明人不說暗話!”劉辯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如刀的目光盯著賈詡,對賈詡說道:“本王之所覺得賈中郎擺脫,乃是恭敬中郎。中郎何故跟隨董卓,一條道走到黑?”
“大膽!”賈詡的話剛說完,立於門口的鄧展就放下雙手,朝他喝了一句:“對殿下說出如此不敬之言,莫非不怕殿下治你罪麼?”
朝托盤看了一眼,見擺放在托盤上的酒食動也冇動,劉辯微微擰起眉頭,向兩名婢女問道:“這是給何人送去的酒食?因何不吃?”
婢女手捧的托盤上,擺放著連動也冇有動過的酒食。
被劉辯的親兵帶到洛陽王府,賈詡心內一向非常糾葛。劉辯與董卓勢成水火,董卓對他有提攜之恩,若投效劉辯定然是對董卓不義。
“速死?”劉辯微微一笑,以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對他說道:“如果賈中郎端的死了,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成了董卓禍亂大漢的虎倀、嘍囉?”
劉辯這句話剛好說到了賈詡心窩子裡,他驀地昂首,一臉驚詫的望著劉辯,誠惶誠恐的說道:“罪臣不敢!”
“董卓雖死,可西涼軍卻在!”賈詡微微躬著身子,對劉辯論道:“牛輔自不消說,身為董卓半子,定然是要為其嶽父報仇。眼下徐榮已然投奔王允,可部下不過是西涼軍一部罷了。李傕、郭汜二人,向來善於見風使舵,且二人麾下兵馬浩繁,乃是西涼軍主力。若朝廷願赦免西涼軍之罪,二人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覺得,當目前中臣僚,可否赦免西涼軍?”
“本王曉得!”走到賈詡身前,劉辯拉起他的雙手,對賈詡說道:“賈中郎當日助董卓追殺過本王,擔憂本王不會重用,或是擔憂本王遲早尋個由頭,將中郎問罪。”
跟從劉辯一同進入宅子的親兵各自散開,在後院布起了鑒戒,一個個警戒的張望著後院每個角落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