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王允對董卓惟命是從,就連罪臣也從未看出端倪。”賈詡微微躬著身子,誠惶誠恐的對劉辯論道:“可此番王允所作所為,倒是將壓抑已久的仇恨完整宣泄,定然不會放過曾助董卓進入洛陽的西涼軍……”
“中郎,坐!”放開賈詡的手,劉辯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先走到矮桌後坐下,待到賈詡也在一張草蓆上坐了,他才接著對賈詡說道:“本王曉得,董卓對中郎有提攜之恩,也恰是是以,中郎以往才為董卓出運營策,與本王及各路討逆豪雄爭鬥。”
鄧展如此一喝,賈詡渾身激靈了一下,劉辯趕快朝鄧展擺手,接著一臉誠心的對賈詡說道:“本日無有彆人,賈中郎有話但說無妨,本王不見怪你便是!”
到了關押賈詡的房間門口,守在門外的兩名親兵趕快向劉辯躬身見禮。
劉辯這句話剛好說到了賈詡心窩子裡,他驀地昂首,一臉驚詫的望著劉辯,誠惶誠恐的說道:“罪臣不敢!”
“董卓雖死,可西涼軍卻在!”賈詡微微躬著身子,對劉辯論道:“牛輔自不消說,身為董卓半子,定然是要為其嶽父報仇。眼下徐榮已然投奔王允,可部下不過是西涼軍一部罷了。李傕、郭汜二人,向來善於見風使舵,且二人麾下兵馬浩繁,乃是西涼軍主力。若朝廷願赦免西涼軍之罪,二人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覺得,當目前中臣僚,可否赦免西涼軍?”
因為背對著房門,賈詡並未看到進屋的是誰,聽到門響,他還覺得是那兩個婢女,頭也冇回,冇好氣的說了句:“跟你等說了,本官不吃!不吃!不吃!快快退下,莫要在此滋擾本官。”
得知劉辯以平常常提及他,賈詡心內一驚,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慌亂。
“賈中郎欲見本王,但是想問本王為何向陛下討情,饒中郎不死?”雙手背在身後,走進房間,劉辯麵朝屋內的一捆竹簡站著,伸手拿起此中一卷,隨便的翻看著,向賈詡淡淡的問了一句。
“賈中郎!”朝賈詡虛抬了一動手,劉辯對他說道:“眼下本王身在長安,麾下並無兵馬,賈中郎可否奉告本王,在長安城內,該當如何,纔可穩住時勢?”
“本王曉得!”走到賈詡身前,劉辯拉起他的雙手,對賈詡說道:“賈中郎當日助董卓追殺過本王,擔憂本王不會重用,或是擔憂本王遲早尋個由頭,將中郎問罪。”
“速死?”劉辯微微一笑,以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對他說道:“如果賈中郎端的死了,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成了董卓禍亂大漢的虎倀、嘍囉?”
“殿下是否想要……?”跟著劉辯,鄧展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賈中郎!”賈詡冇有說話,劉辯也冇再開口,跟從劉辯一同進入屋內的鄧展微微一笑,對賈詡說道:“某跟隨殿下日久,殿下常常提及董卓,定然要提到中郎……”
見劉辯與鄧展走了過來,兩名婢女趕快止住腳步,側身讓到路旁,躬身向他們行了一禮。
“明人不說暗話!”劉辯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如刀的目光盯著賈詡,對賈詡說道:“本王之所覺得賈中郎擺脫,乃是恭敬中郎。中郎何故跟隨董卓,一條道走到黑?”
聽到劉辯論話,賈詡趕快轉過身,睜圓了儘是驚懼的眼睛,抱拳朝劉辯深深一躬,嘴唇動了動,卻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