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厄運並冇有離他遠去,就在他仰著身子,噴出這口鮮血時,又一匹戰馬從前麵衝了上來。
當軍官想要扭頭朝後看的時候,另一名西涼軍兵士瞪圓了眸子子,持著短矛朝他猛撲了上來。
與劉辯鄧展一同做戰的龍騎衛,也是個個英勇,跟著龍騎衛官兵們劈砍長劍的行動,他們頭上那金燦燦的羽毛微微顫抖著,在落日餘暉的暉映下,泛著一層薄薄的赤色。
直到這時,劉辯纔回過甚,向身後衝上來的西涼軍瞥了一眼,高高舉起長劍,大喊道:“將士們,為死去的同澤報仇,跟著本王殺!”
“到了五步再叫我!”劉辯仍然冇有轉頭,他已能看到火線西涼軍的陣列被劈出了的口兒,很多龍騎衛從口兒衝了出去,旋即又掉頭殺了返來。
戰役開端不過彈指間的工夫,西涼軍已是倒下了一片,除了那些當場死亡的,另有很多被砍斷了手腳,倒地哀嚎的傷患。與之呼應的,劉辯麾下龍騎衛,則是傷亡寥寥,獨一數人負傷。
扭頭向後看的軍官連正眼都冇看那西涼軍兵士一下,待到兵士衝到他身前,他將身子一擰,避開了刺向胸口的短矛,隨後掄起盾牌,朝著西涼軍兵士的麵門上狠狠砸了疇昔。
先前於右翼阻截劉辯等人的西涼軍,幾近已被搏鬥潔淨,少數冇有被劈殺的,也藉機逃出了戰團,與西涼軍主力彙合以後,再次撲向劉辯等人。
劉辯的劍術隻能算做普通,他的英勇,倒是讓劈麵擋著他來路的西涼軍感到一陣陣的膽戰心驚。劉辯每向前推動一步,劈麵的西涼軍官兵就會朝後退上兩步。
被鄧展砍去頭顱的西涼軍軍官,筆挺的矗立著,頭顱已然掉落在地上,被前麵湧上來的人給踩了個稀爛。冇了頭顱的腔子裡,如同噴泉般飆射著鮮血,直到鄧展從他身邊衝過,他的軀體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恰是是以,胡赤兒才放棄了讓西涼軍發射箭矢的設法,下達了全軍衝殺的號令。除了少量西涼馬隊簇擁在胡赤兒身邊,庇護著主將,包含弓箭手在內的統統西涼軍步兵,全都嚎叫著撲向了劉辯和他帶領的龍騎衛。
西涼軍官兵,在來到中原之前,也是曾與北方胡虜長年作戰的雄師,特彆是西涼鐵騎,更是要比公孫瓚的燕雲鐵騎還要精銳很多。
馬蹄踏上西涼兵的心口,收回“哢嚓”一聲骨骼劈裂的響聲,待到戰馬從西涼兵身材上超出,那西涼兵的胸口已是硬生生的被踏出了兩個深深的血坑,從血坑中,模糊還能看到一些殘破的內臟。
“殺!”一向冷靜揮著長劍的鄧展終究收回了一聲吼怒,他一劍劈下劈麵撲上來的一名西涼軍軍官的頭顱,瞪圓了眸子子,縱身朝著在遠處觀戰的胡赤兒衝了上去。
剽悍的龍騎衛在這一戰當中,闡揚了劉辯軍以往在疆場上從未有過的刁悍戰力。不但是與他們廝殺在一處的西涼軍個個心驚膽怯,就連遠遠躲著的胡赤兒,也是看得額頭上盜汗直冒。
“另有十步!”跟在劉辯身後,一邊劈砍著擋在麵前的西涼軍,那軍官一邊有些慌亂的又向劉辯喊了一聲。
一起劈砍著逃脫的西涼軍,眼看著胡赤兒領著一群人數未幾的西涼馬隊走遠,而靠著兩腿逃竄的西涼兵已被劈砍的七七八八,冇有多少人活著逃離疆場,劉辯勒住戰馬,抬手止住追擊敵軍的鄧展和龍騎衛,向世人喊道:“此番埋伏我等的,乃是少部西涼賊軍,敵軍決然不會甘心此敗,不久以後或許牛輔主力便會來此!眾軍隨本王尋個高處,據險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