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苦衷頗多,比擬於平常女子,蔡琰要更肥胖一些。劉辯手臂伸出,環抱過她的腰兒,手掌卻剛好輕按在她肚臍之上。
傳聞唐姬身子倦乏,已是歇下。想到她懷有身孕,從安邑到洛陽,一起上恐怕也是受儘了顛簸,確切非常辛苦,劉辯決定不去打攪她,且讓她好生歇著。
“辛苦了!”望著那葉在岸邊淺水中漂泊著的小舟,劉辯向那羽林衛兵士道了聲辛苦,摟著蔡琰,朝小舟走去。
蔡琰先是朝劉辯微微低了下頭,隨後扭過臉向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名婢女說道:“紅兒,去將瑤琴取來。”
“智囊覺得何人可堪此任?”劉辯微微探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徐庶,向他問道:“本王意欲調派子龍、典韋前去,智囊覺得如何?”
看到劉辯,幾個婢女雙手交疊於身前,趕快給劉辯施禮,不等她們開口號召,劉辯就朝她們擺了擺手,表示她們不要出聲。
見劉辯來到,兩名婢女雙手交疊於身前,向他福了一福。
從湖麵上掠過的風兒,帶著濃厚的濕氣,鞭撻在臉上,涼絲絲的,讓人感到非常舒暢。
劉辯俄然在一旁開口說話,蔡琰的身子驀地一抖,像是被嚇的不輕。當她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是劉辯時,才籲了口氣,伸手悄悄拍打著胸口,薄嗔著對劉辯論道:“殿下身為一方貴爵,竟也是這般無狀,俄然在人身後說話,但是嚇煞了妾身。”
聽了徐庶的一番話,劉辯緩緩點了點頭,隨後他像是想起了甚麼,忙向徐庶問道:“賈詡現在安在?可曾回到洛陽?”
看著在水中漂泊、扭捏的小舟,蔡琰神采中現出了一絲鎮靜。當她昂首看向劉辯,見到劉辯那張嘴角漾著淡淡笑意的臉時,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把手遞向了劉辯。
抬腳朝湖邊走了去,一向走到離柳樹隻要十多步的處所,劉辯纔看到在一排柳樹的火線,模糊閃現出幾個女子的身影。
“本王那裡捨得嚇你!”見蔡琰神采都被他嚇的有些發白,劉辯微微一笑,伸手摟住蔡琰纖細的柳腰,望著博識的湖麵,對她說道:“湖邊風大,冷颼颼的,站在此處,倒不如與本王一同去湖心泛舟,昭姬覺得如何?”
劉辯一隻手肘搭在矮桌上,微微欠起家子,望著徐庶向他問道:“智囊但是要保舉賈詡?”
領著幾名羽林衛,出了廣場,沿著一條青石巷子,快步走進後院。
昔日的皇宮,自不是平常官宦家的宅子和官府能夠對比。皇宮的占地非常寬廣,進了後院,劉辯走了足有兩三柱香的時候,才遠遠看到唐姬的寢宮。
“妙哉!”劉辯的話音剛落,徐庶就雙手撫掌,出聲讚道:“殿下果然是用人唯才,子龍勇冠全軍,且心機纖細,可自小處見大局,乃是賈詡不二的幫手之選。至於典韋,為人粗暴,大大咧咧,邊幅也是生得醜惡、凶暴。他若出麵,一些怯懦士族隻須稍略加以驚嚇,便會失了分寸,如此便少了很多滋擾。此二人前去,典韋可做急前鋒,惡人均由他來做,而子龍與賈詡,隻需清算善後便可,想必用未幾久,河東士族便會對殿下誠懇歸服。”
幾名婢女公然冇敢出聲,一個個躬著身子,非常恭謹的目送著劉辯向湖邊站著的女子走去。
“恰是!”徐庶跪坐著,微微躬下身子,對劉辯論道:“賈詡為人多智,日前剿滅弘農一帶西涼軍,便是仰仗他臨陣運營。其人某些策畫,臣下也是自愧不如。措置河東士族,事端龐大,殿下與臣下坐於洛陽,難以臨場定奪,當須有一人身臨其境,現場運營,方為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