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王妃呢?”抬腳邁過門檻,劉辯環顧著唐姬寢宮正廳,肯定廳內再無旁人,才向那兩名婢女問了一句。
“諾!”叫做紅兒的婢女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回身走過身後的那排垂柳,向著王府剛為蔡琰清算出的寢宮走去。
先一步跳上小舟,劉辯朝還站在岸邊的蔡琰伸出一隻手。
按著蔡琰平坦的小腹,隔著宮裝那薄薄的細紗,劉辯感覺他的手掌彷彿是按在一片溫潤的軟玉之上。溫溫的絲滑,順動手掌傳入渾身的每一個毛孔,不知不覺中,劉辯呼吸也稍稍的有些短促了起來。
“隻要湖光,卻無山色,倒是難為殿下有此雅興!”蔡琰並未回絕劉辯的發起,她微微一笑,看著將她摟在懷中的劉辯,柔聲對他問道:“妾身本日,便與殿下泛舟湖上,於這湖中為殿下操琴一曲,如何?”
抬腳朝湖邊走了去,一向走到離柳樹隻要十多步的處所,劉辯纔看到在一排柳樹的火線,模糊閃現出幾個女子的身影。
劉辯俄然在一旁開口說話,蔡琰的身子驀地一抖,像是被嚇的不輕。當她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是劉辯時,才籲了口氣,伸手悄悄拍打著胸口,薄嗔著對劉辯論道:“殿下身為一方貴爵,竟也是這般無狀,俄然在人身後說話,但是嚇煞了妾身。”
“回殿下話!”一名婢女低著頭,嗓音甜甜的對劉辯論道:“唐王妃懷有身孕,身子輕易倦乏,現在已然睡下,陶王妃也已回了寢宮……”
“妙哉!”劉辯的話音剛落,徐庶就雙手撫掌,出聲讚道:“殿下果然是用人唯才,子龍勇冠全軍,且心機纖細,可自小處見大局,乃是賈詡不二的幫手之選。至於典韋,為人粗暴,大大咧咧,邊幅也是生得醜惡、凶暴。他若出麵,一些怯懦士族隻須稍略加以驚嚇,便會失了分寸,如此便少了很多滋擾。此二人前去,典韋可做急前鋒,惡人均由他來做,而子龍與賈詡,隻需清算善後便可,想必用未幾久,河東士族便會對殿下誠懇歸服。”
從湖麵上掠過的風兒,帶著濃厚的濕氣,鞭撻在臉上,涼絲絲的,讓人感到非常舒暢。
湖邊的白衣女子,一頭瀑布般油亮順滑的青絲披在肩上,風兒悄悄撩動著她的髮梢和裙裾,烏髮飄飄、白衣飄飄,使她看起來就如同月宮中的嫦娥來到了塵寰,渾身透著一股人間中難以尋到的清爽和脫俗。
領著幾名羽林衛分開唐姬寢宮,劉辯徑直走向湖邊。唐姬寢宮間隔後園的湖泊並不算很遠,出了寢宮前院,便能透過一排沿岸栽種的垂柳,看到那片在陽光下泛著銀波的清粼粼湖麵。
“蔡王妃應在湖邊!”回話的婢女腔調輕柔的答了劉辯的題目,她始終低著頭,連看也冇敢看劉辯一眼。
或許是苦衷頗多,比擬於平常女子,蔡琰要更肥胖一些。劉辯手臂伸出,環抱過她的腰兒,手掌卻剛好輕按在她肚臍之上。
到了唐姬寢宮門外,劉辯看到兩名婢女垂手正廳屋內,除了這兩個婢女垂手立於廳內,偌大的正廳再無旁人。他拜彆之前還在這裡說話的唐姬與蔡琰等人,此時已是一個不見。
“辛苦了!”望著那葉在岸邊淺水中漂泊著的小舟,劉辯向那羽林衛兵士道了聲辛苦,摟著蔡琰,朝小舟走去。
昔日的皇宮,自不是平常官宦家的宅子和官府能夠對比。皇宮的占地非常寬廣,進了後院,劉辯走了足有兩三柱香的時候,才遠遠看到唐姬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