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六名家將身後的朱儁此時臉上已冇了半點神采,他雙臂抬起,朝著那六個家將虛推了一下,以一種非常果斷的語氣說了聲:“殺!”
兩個家將的腦袋被硬生生的撞碎,鮮血和著腦漿噴濺的典韋滿臉都是,就連他胸口的衣衿上,也都被感染了一大塊紅紅白白的肮臟。
被逼到了死地,一群家將正想搏命一搏,不想劉辯卻在這時俄然喊出了一句:“抵擋者格殺!放下兵刃者可活!願活者,放下兵刃,捧首蹲在牆角!”
下肢有些發軟,家將的行動要比常日遲緩了很多,他剛抬起腳,還冇來及邁開步子,一隻大手就摳在了他後頸的衣領上。
六名妙手尚且在典韋和周倉的手中走不過一合,他們這二十多人如果強行湧上,不過是白白糟蹋了性命。
“殿下恕罪!”朱儁雙手抱拳,站了起來,朝後退了兩步,以降落且苦楚的聲音吼道:“來人!將弘農王一乾人等拿下!”
本來站在劉辯和唐姬身後的周倉與典韋,見內裡房間衝出了六個家將,倆人相互看了一眼,齊齊上前兩步,擋在劉辯和唐姬的身前,將他二人護了起來。
先前伴同劉辯進屋後一向站在門後的兩個男人,在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趕緊拔出長劍,後退了幾步,擋在劉辯身前,與剛湧出去的家將們對峙著。
他這一撞,不但是鎮住了門口那些正要向劉辯等人建議進犯的家將,就連早聽聞過典韋力量刁悍的劉辯,也是悄悄吃了一驚。
朱儁的話音才落,房門就被一個家將用力踹了開來,二十多名家將隨即湧進屋內,一個個手持盾牌長劍,將劉辯等人給堵在了房間裡。
典韋連殺五名家將,周倉則趁著最後一名家將後退的空當,縱身上前,手中長劍猛的刺出,一劍穿透了那家將的前胸。
就在這二十多名家將不知該進還是該退時,迴廊上又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這陣腳步聲要比先前二十多名家將跑過來時更加龐大,顯見是趕過來的人更多。
固然堵在門口的家將人數較多,可論爭爭力的話,朱儁安排在裡間屋埋伏的家將則都是宅子裡一等一的妙手。
“好一個無法!”劉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角閃過一抹森冷,語氣倒是平平的如同白水普通,對朱儁說道:“劉協乃是董卓廢黜本王,強即將他扶上帝位,他的死活與本王何乾?你朱儁竟為了保住劉協,而不吝將本王推上刀俎!”
衝向周倉的三名家將發明斜刺裡飛來一小我影,趕緊側身想要閃避,最邊角的那人因為間隔較遠,及時避過,可離典韋相對近些的兩個家將倒是被扔過來的人給砸了個正著。
劉辯這麼一喊,典韋纔將朱儁丟在地上,惡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
剛統統近二人,典韋伸開雙臂,一手兜住一個家將的腦袋,雙手猛的用力一合。
人的頭骨能夠說是身材最堅固的部分之一,外力施加在頭顱上,雖說有能夠把人撞死,但要撞碎頭骨卻並不是平凡人力所能及。
他冇想到劉辯身邊竟有如此刁悍的人物。目睹擒殺劉辯的機遇就要落空,朱儁抽出佩在腰間的長劍,縱身朝著劉辯衝了上去。
朱儁說話的時候,站在劉辯身邊的唐姬滿臉擔憂的看著劉辯,恐怕她的夫君為了漢室宗廟,一時腦筋發熱,甘心引頸受戮保住劉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