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不是已經去了襄安了麼,如何還在皖城?
好半晌後,劉曄才止住淚水,對小童說:“走,扶公子回城。”
“死鬼,你手往哪兒摸呢?”婦人一把拍開張牛犢的大手,嗔道,“你連郡守府的管事另有公子威都不熟諳?”
張牛犢跨出去的左腳便頓在半空。
當下金尚便讓張牛犢上街采買了一些禮品,然後親身攜禮品前來拜方劉曄。
“曉得了,本公子這便去。”劉威一邊走一邊不耐煩的發牢騷,“真是的,誑個青樓都不得安生,這叫甚麼事兒?”
劉偕心中嘲笑,臉上卻熱忱的說道:“元休公儘管在客館放心安息,隻等家兄返回,鄙人必然馬上通稟元休公。”
當下金尚又問劉偕:“敢問劉長史,令兄走了有多久?”
“元休公意欲何往?”劉偕翻身上馬,一溜小跑過來。
臨行之前,金尚但是在袁否麵前誇了海口的,定要壓服劉勳奉袁否為主。
當下金尚又問劉偕道:“可知令兄幾時得回?”
小童被饑民的眼神看得有些驚駭,轉頭對劉曄說:“公子,我們回城吧。”
實在金尚也曉得,要壓服劉勳奉袁否為隻怕是千難萬難,當務之急,倒是壓服劉勳采取袁氏舊部,昨晚隻顧著喝酒,卻忘了說閒事,明天倒是不敢再擔擱。
小童較著很畏敬劉曄,便真的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了。
劉曄看著饑民在那分食毛驢,很多人啃得滿嘴是血卻猶不自知,景象與野人無異!不知不覺之間,劉曄已經是潸然淚下。
“這個倒是不知。”劉偕點頭道,“若諸事順利,三五日便回,若諸事不順,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也是有能夠的。”
但是很不剛巧的是,劉曄外出了。
劉偕道:“家兄天氣尚未亮就走了,並且是騎快馬走的,此時怕是已過居巢了。”
劉勳不是去襄安措置民變去了嗎?如何還在皖城?
但是,不等官軍隊長率兵趕到,圍住劉曄的饑民卻搶先脫手了。
他的主公是誰?莫非說是廬江郡守劉勳?
小毛驢固然瘦,卻也是能夠吃肉的。
這不,抽個空張牛犢就從客館偷偷溜出來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故鄉主子前麵追出來,對劉威說道:“公子,傳聞子揚先生讓城外的饑民打傷了,主公不便去,讓您上藥坊采買些毀傷藥,去劉府看望。”
“不過是一頭毛驢罷了。”劉曄黯然說道,“吃了就吃了罷,如果它的死能夠換來幾十上百個饑民活命,也算是值了。”
“劉長史來得恰好。”金尚拱手作揖,一邊說,“正要去見令兄,不如同去?”
本來,張牛犢之前幫忙金尚采買送給劉曄的禮品時,在東門大街發明瞭一家青樓,張牛犢本來就是個牛犢似的壯小夥,如果不曉得皖城有這等去處也就罷了,可一旦曉得了,他這內心就跟貓爪子撓似的,鑽心的癢癢。
金尚更加心中叫苦,真要拖上十天半個月,可如何辦?
主公?剛纔阿誰仆人模樣的人是誰?
“啊?襄安發作民變?”金尚聞言麵露苦色。
金尚便絕了騎快馬去追劉勳的念想,因為劉勳已經走了有四個多時候,並且還是騎快馬走的,再追卻來不及了。
金尚想著在客館閒著也是閒著,就想先去拜訪一下劉曄,劉曄人固然年青,可金尚曉得劉曄在廬江士族中間的聲望非常高,對劉勳的影響力也很大,如果此行能夠爭奪到劉曄的支撐,便能夠說事情已包辦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