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一員武將年約二十來歲,麵如滿月,目似朗星,唇上留著兩撇稠密的一字胡,看著威武不凡。
“真的隻是雕蟲小技麼?”袁否看著郭嘉,嘴角俄然綻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郭嘉向著曹操長長一揖,說:“主公,鄙人思疑此中有詐。”
進帳以後,劉備也向著曹操拱手作揖,朗聲唱道:“劉備拜見曹公。”
“嗬,玄德快免禮。”曹操淺笑肅手,又朗聲喝道,“來人,賜座。”
“是麼?”郭嘉笑問道,“令尊當真是誠懇獻璽麼?”
公然,呂布臉上立即暴露不悅之色,孫策也向袁否投來冷冷的一瞥,隻要劉備坐直了身軀,給袁否回了一禮,口稱不敢。
“謝過曹公。”軍中因簡就陋,呂布也就不消脫掉靴子,徑直跪坐到了席上,伴同前來的那兩員武將卻一左一右,按刀站到了呂布的身後。
孫策對著呂布長長一揖,呂布跪坐起家回禮,孫策這才退席就坐,伴同前來的那兩員武將便也按刀分立於孫策身後。
袁否這麼做,也算是小小的噁心了曹操一把。
“壞了!”郭嘉跺足長歎道,“此必是袁術假借主公名義,言道獻玉璽於主公乞降,卻將孫策、呂布、劉備誑來此做見證。”說完郭嘉又神情龐大的看著袁否,說,“事到現在,此人連同這錦匣卻成了燙手山芋,不好措置了。”
袁否眸子裡厲芒一閃,正要不由分辯先行撕去火漆封條,但是不等他有所行動,站在他身邊不遠的那員曹軍大將早已經拔刀在手,鏗的一聲拍在了錦匣上,袁否兩手一鬆,錦匣便失手掉落,那曹軍大將再用刀悄悄一挑,錦匣便到了他手裡。
“不成。”郭嘉急道,“將軍若殺此人,孫策、呂布、劉備必覺得主公殺人滅口,企圖私匿傳國玉璽。”
當下又有虎衛搬來矮幾草蓆,擺在了孫策下首,袁否欣然退席就坐。
便立即又有虎衛軍搬來矮幾以及草蓆,擺在了呂布的下首,看到劉備的座席被安排在呂布的下首,關羽的臥蠶眉便不自發的皺起,劉備卻不動聲色的走疇昔,先是對著呂布、孫策團團作揖,然後跪坐到了矮幾前麵。
袁否淺笑笑,說道:“定不教曹公絕望便是。”
呂布勇冠當世,卻最冇故意機,當下非常鄙夷的瞥了袁否一眼,又對曹操說:“曹公,袁術窮途末路,公然已向曹公獻上傳國玉璽乞降,某雖在洛陽多年,卻從未見過玉璽真容,曹公何不將出玉璽,讓我等開開眼界?”
奉孝?郭嘉郭奉孝?!袁否霍然回顧,深深的看了那文士一眼,此人便是曹操帳下五大謀士之一的郭嘉郭奉孝?隻見郭嘉人才並不出眾,神采另有些青白,看來史乘上的記錄並非虛妄,郭嘉確有服五石散的癖好,難怪英年早逝。
“有詐?”曹操本來就絕頂聰明,經郭嘉一提示便立即反應過來,凜然道,“你是說此匣原是空匣,並無玉璽?”
袁否冷眼旁觀,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關羽的那雙狹長的鳳目,自劉備退席以後便始終逗留在曹操身上。
曹操的目光落在了阿誰文士身上,問道:“奉孝這是為何?”
“奉先免禮。”曹操淺笑肅手,又笑顧擺佈說,“來人,快些看座。”
袁否強自平靜,大笑道:“嘗聞曹公帳下有鬼才郭嘉者,智謀冠絕當世,卻未曾想也隻是誇誇其談、大言不慚之輩,好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