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鬆淡然一笑:“孟達此人,自視甚高,卻無實學,鄙人領五千軍去足矣。倒是徐晃智勇雙全,非少將軍不成力敵。此地相稱首要,如有閃失我在上庸也將兩名受敵,故務必以謹守營寨為上,待我收回上庸,來援將軍,則徐晃自退!少將軍亦為大功也!”
因而在接下來的兩天,諸葛鬆並不起兵到城下,隻將兵士分為兩班,每班兩千五百人,由他和沙娜彆離帶領,白日裡每兩個時候一換,輪番加固營寨,架設弓弩,作出一副死守的模樣,被換下的兵士則從後營出外砍砍木料運回營中,一部分加固營寨,一部分加工成大量火把備用。
申耽謹慎翼翼的在寨外等了一天,也無諸葛鬆所說救兵到來。曉得被騙,心中憤怒,回城訴與孟達。
孟達反而心安,大笑道:“諸葛鬆不過遲延時候,今晚我和申儀前去劫寨,待擒那小兒,與將軍出氣便是!”
說罷便對申耽妄言道:“營中兵馬不過前鋒,雄師本日便來彙合。將軍且攻,待中軍到時,吾再來領教!”
孟達覺申儀之言有理,雖不敢輕動,卻多派探馬細作去諸葛鬆營邊探查。
早有探馬報知孟達。之前諸葛鬆命信使需將信留於城門處便回,公然孟達覽信大怒,追殺信使不及,隻能連日防備,加固城防。
沙娜雖見地過諸葛鬆多次希奇古怪的戰法,此時隻要一寨,軍馬不過五千,麵對勁敵攻寨,還是猜不出諸葛鬆計從何出。不由說道:“如果夜裡,火把倒可惑敵,今處白天,計從何出?”
機會不至,計不得發,機會若至,亦不緩發。但見諸葛鬆從竹筒中拿出軍令對劉封道:“明日便我領五千兵馬去上庸擒殺孟達,將軍可謹守此寨,東西哨探,若徐晃至則守寨阻之,若孟達敗兵至則出兵殺之!”說罷便將軍令向前伸出,表示劉封來接。
劉封將信將疑,也隻好依令而行,自諸葛鬆啟程後,每日派哨探往上庸、宛城兩麵窺伺,謹守營寨不提。
劉封領命,可心中仍不結壯,複問道:“萬一徐晃來軍甚多,鄙人守不住此寨如何?”
再次調集申耽、申儀兄弟議事,兩人均感覺徐晃救兵相稱首要,現現在諸葛鬆阻絕要道,動靜不通,需趁此地兵少出兵擊之,不然徐晃若退,上庸必危。
再說諸葛鬆帶著沙娜起五千軍馬向上庸而行,近城三十裡下寨。
另一邊諸葛鬆大要上一副悠然的和沙娜回帳,進帳後卻對沙娜說道:“申耽白日再被我戲弄,等不到我的救兵,早晨孟達必來劫寨。你我可輪番帶一半兵馬歇息,早晨隻留一千人虛守營寨,各帶兩千人馬和一萬隻火把埋伏於營寨兩裡外兩側。待孟達劫營,留寨之兵燒寨自退,你我便儘燃燒把,引軍從兩側殺出,斷其回城之路,孟達必望宛城而逃。到時你我亦不必再取上庸,隻需尾隨追殺,與劉封合取此人,則上庸自降!”
孟達答道:“昔劉備自川援荊,所部約五萬人馬,固然現在孫劉媾和,但關羽於樊城、麥城兩地喪失兵馬甚多,劉備必留軍輔其穩定局勢。此次諸葛鬆前來,身邊不知是何將領隨行,五萬之數即使有詐,我軍有城為依,又有魏援,來戰之數也應多於我軍,不成輕敵!”
申耽見諸葛鬆挽著一身穿紅甲的女將軍回帳,知是諸葛鬆從五溪蠻族歸入的公主沙娜。聽聞諸葛鬆本日雄師將至之言,思及孟達叫他前來本就不是奪寨,便更不敢儘力擺開陣型攻寨,而是將大部兵力都用在了防備上,以便諸葛鬆救兵來時隨時撤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