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_127 三戰儘複東郡地(十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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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己搖了點頭,說道:“我隻是想不通。”

卜己顧望黃河,心中欣然,舉鞭遙指對岸的河堤,說道:“河從天上來,奔騰如龍,卻何如被此金堤困鎖,不得遂誌!”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李驤,說道,“大賢能師說:‘彼蒼已死,黃天當立’,當我等起兵之初,無往不克,囊括天下,現在卻為何屢戰屢敗?先丟了潁川,又丟了汝南,我亦未能保住東郡。這倒是為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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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黃河常有水患,隻東郡一地在兩漢期間就產生過多次的水患。前漢武帝元光三年,“河水決濮陽,泛郡十六,發卒十萬救決河”,武帝因令臣吏治河,先用汲黯、鄭當時,未能勝利,又用汲仁、郭昌,費時多年方纔功成,但也隻保住了八十多年未曾再有黃河水患罷了。成帝建始四年,河又決,決館陶及東郡金堤,大水“泛溢兗、豫,入平原、千乘、濟南,凡灌四郡三十二縣,水居地十五萬餘頃,深者三丈,壞敗官亭室廬且四萬所”。又到本朝明帝年間,明帝用樂浪郡(目前鮮平壤西)人王景治河,發卒數十萬,用時一年,耗錢百餘億,修堤千餘裡,這纔算是治住了黃河之水患,今後以後直到三國很少再有黃河決堤的環境呈現了。王景所築之堤非常堅毅。堤岸相沿了疇昔的名字,仍舊名為“金堤”,取“固若金湯”之意,儘是用大石築成。

卜己向冀州而跪,慟哭高叫。數萬跟從他的東郡後輩亡在疆場之上,數萬不甘心世代被奴役的東郡黃巾信徒死在漢兵的刀下。數十萬想要抵擋彼蒼不公的後輩們、信眾們的鮮血染紅了潁川、汝南、東郡的地盤。他們的冤魂不散,此時現在,東郡的、汝南的、潁川的,數十萬個不甘死去的冤魂彷彿都盤繞在他的頭頂。這彼蒼或許氣數仍未儘,這“承平天下”或許現在還來不了,但,“我們遲早能建起黃天,我們能遲早能立下承平”!

天壓大地,虯龍困鎖,不得翻滾回身。這天,這龍,這堤。他忽想長嘯,隻覺胸腹中有一股氣,似是不甘,又似是不平,又彷彿是氣憤,又彷彿是狂躁,而終究,他瞻仰著這無邊無垠的天空,在這壓抑沉重的天空下,這股氣卻變成了有力。他奮力抽出佩劍,想要指向天空,這劍卻似有千鈞之重,終究徒然地鬆開了手,利劍落到馬下。他從頓時滾落,跪在河邊,向著西方的冀州方向,搶地叩首,痛聲大哭,高叫道:“大賢能師,大賢能師!”

他望著這黃河滾滾去,如虯龍之勢,卻被迫鎖在堤岸之間。他又望向天空,天似穹廬,覆蓋四野,沉默無聲。恍忽間,這天空彷彿是漢室的化身,這黃河是他們承平道的化身,而這堤岸自就是皇甫嵩所帶之漢兵了。

“想不通甚麼?”

他說道:“卜帥,再順河往前數十裡便是東阿,吾等固然兵敗,另稀有千之眾,待至東阿城下,一擁而上,定能克城。我聞東阿城中多穀米。有了穀米,再彙集些船隻,吾等便可渡河北上。卜帥在郡北諸縣留的各有兵馬,調集一處,可得四五千人。有了這四五千人,又有糧秣,或不敷與皇甫嵩再戰,但西去冀州,或東去濟北等郡國倒是足能夠了!”

李驤呆了一呆,心道:“卜帥莫不是想治我的罪麼?”卜己之落敗,究其底子,倒是因李驤所獻之計。恰是因為李驤獻了一個“分兵出城之計”,這才使得皇甫嵩有機可趁,將他們各個擊破,一鼓作氣,光複了濮陽、白馬。貳心中忐忑,偷覷卜己麵色,卻見卜己眉頭緊蹙,神采降落,滿腹苦衷的模樣。他想道:“看著又不像是要治我的罪?”略微鬆了口氣,說道,“皇甫嵩一時幸運,卜帥何必憂愁?卜帥不是常對我等說:大賢能師統兵百萬,龍踞冀州,不日就將南下直取洛陽了麼?我等雖臨時落敗,但隻要打下東阿便可投奔大賢能師去了!待到當時,有神兵互助,小小的皇甫嵩算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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